第(3/3)页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那宰相之怒呢? 张居正可是当今政坛执牛耳者,百官见他战战兢兢,不能言数语,但林延潮竟如此执拗,与他意见相左。 申时行斥道:“林中允,你这番无稽之谈是从何而来的,还不向元辅赔罪!” 申时行虽是训斥林延潮,但对林延潮自是一阵好意,让他不可冒犯了张居正。 自己厚颜行贿送礼,不惜折节与申五交好,甚至连申时行的儿子也巴结,就是为了申时行帮自己谋日讲官。 眼下费尽心血,用了那么多心机,这一刻若是得罪了张居正就什么都没有了,可是自己又不是故意顶撞他,来显得自己犯颜不媚上。 能不能成日讲官那是将来的事,张居正生气不生气那是他的事,自己就算因此后悔那也是过去改变不了。 无论别人怎么想怎么看,未来如何,自己以诚事之。这叫未来不迎,当时不杂,既过不恋。 就此时此刻而言,自己既是知道黄河会引起大旱,就诚言告之。若不告之,就违背了自己所求的修齐治平四字,不诚于本心。 林延潮虽是低下头,但背却挺得笔直道:“回次辅,下官只是秉实而言,只求上不负天子,下不负所学!” 张居正冷声道:“好一个上不负天子,下不负所学。若是出事你担当得起吗?” 林延潮二话不说长拜而下,然后将头顶乌纱帽脱下,放在左膝前。 林延潮正色道:“下官愿辞官抵罪!”(未完待续。)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