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宋显宗点了点头,“她若像你一般懂事,也不至于让我这般操心。” 宋懿叹道:“妹妹毕竟是闺阁女子,哪里知道朝堂事瞬息万变?不说是她,刚才若不是父亲为我分析,我也会立即去谢家把婚退了。现在宁王不远千里有备而来,完全打乱了我们的计划。父亲若不顺势而为,妹妹的性命只怕也是堪忧。” 宋显宗摆了摆手,“现在不宜说这些,小心隔墙有耳。不管宁王此行的目的如何,肯定都是为了找太子的不痛快。承恩侯的岳丈王家又是太子之流的鼎力支持者,承恩侯的两子现在都在随州,那纨绔子谢东哥一旦有个三长两短,承恩侯的继任人便是非谢进之不可。” “宁王有意招揽他,又有意拉拢我,这桩婚事有他插手的话,现在即便是想退也肯定难以退掉。先暂且让媛媛打消了那个心思也是不得已。” 宋懿担心道:“可是婚期已近,难道父亲真准备就让妹妹嫁给谢进之那个畜牲?” 宋显宗长叹一声,“现在还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只要有转机,不用媛媛说,我也会把婚退了。可是事情若在宁王干预下再无转圜的余地,也就是媛媛命该如此。” 宋懿握紧拳,“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妹妹嫁给谢璟令那个畜牲去送死。至少,也应该想办法暂且延缓他们的婚期才是。” 宋悦意连夜让留云驾着马车就赶回了江扈楚宅。 她一路上都安静得很,没有一滴眼泪,却让坐在车辕外的留风更为担心,因为他知道,不是只有眼泪才代表悲伤。 不吵不闹,才是她最后的绝望。 一直趴在院墙上观看这边动静的司桐看到一行人回来,宋悦意被服侍着一声不吭地洗漱后回房歇息,最后只剩窗棂上映着的蒙蒙绿光,便知人家姑娘已经歇息了。 他方跳下墙头去还在书房里看经书的朝晏禀报。 “爷,宋姑娘歇下了,人好好的,没啥事。” 朝晏自经书里抬起了头,“她没哭没闹么?” 司桐笑嘻嘻道:“哭闹什么,她好着呢,就是一个字都没见说过。” 一个字都不说分明是不好。朝晏的心无故也跟着揪了起来,宋显宗看似性情敦厚,襟怀磊落,是一个再端方不过的君子,可是真正的君子绝不可能在朝中中立多年还不得罪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