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待出得宫门,人声渐稀,风携着三春花露香气从身前徐徐掠过,似有若无的在并肩而行的男女之间盘旋不去。 一直拘谨万分的宋悦意更是紧张起来,终于停下脚步,抬起桃粉色的脸,“晏叔叔其实不必为我搭上自己的终身,若是权宜之计,日后只怕麻烦会更多。” 周朝晏转过头来,眼底春色烟光里有难言的心事,深深凝视着她,低声道:“谁告诉你是权宜之计?我若是无意,谁逼我都不会用自己的终身去换。” 他的脸皎皎如玉,嗓音低沉如梦,眼底的深意却让人难以看透。 宋悦意根本不敢看他,也不敢深思他的话语,只觉宫门前路人的眼光朝他们这边投来,心里惶然,急急垂下眼睫,“晏叔叔受了伤,还是先回去处理吧,有时间我再同母亲一起去王府……” 还不待她把话说完,周朝晏突然咳嗽起来,地上还有鲜血滴落,宋悦意大骇,一抬眼,周朝晏闭着眼,竟朝她倒来。 “晏叔叔……” 她惊呼着一把扶住他,仍抵不过他的身量和体重退了两步方稳住,吊在后面的司桐发现情况不对冲上来扶他另一边,沉痛道:“宋姑娘,今日王爷可是因为你才受了二十杖刑,后背的伤肯定很重,麻烦你帮我一起把王爷送回府。” 眼见他似已因伤重而昏迷,宋悦意哪里还敢说离开,立即与司桐一左一右把他扶上了马车。 等到齐王府,下人们一阵兵慌马乱的忙碌,才把周朝晏送回了他的院子,宫里的太医也被及时请了来。 婢女和小厮们在内室里进进出出,待太医把他后背的伤口清洗、上药、包扎完,已是掌灯时分。 司桐去送太医时,一直等在外间的宋悦意顾不得太医探究的眼神,道:“怎么样?晏叔叔的伤要不要紧?” 司桐就喜欢看她着急的样子,一本正经道:“宋姑娘若是担心,还是自己进去看看吧。王爷已经醒过来了。” 宋悦意也顾不得避嫌,推门而入。 内室里皖嬷嬷和纳嬷嬷正在收拾残局,见到她进去,皖嬷嬷向纳嬷嬷使了个眼色,便道:“还请宋姑娘帮着看顾一下王爷,我们这就去厨房准备一点吃的。” 两人相继拿着带有血污的衣物出去,宋悦意走到床前,就见锦被之中,周朝晏侧头趴在床榻上,半睁着眼,一脸俊秀的脸苍白无色,完全失了往日的沉稳淡定,添了几分似脂粉堆里长大的少年人的娇气虚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