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就在气氛紧张之际,张拘奇现身了,打圆场道:“好了,青霄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还有客人在,何必搞得剑拔弩张。” 澹台琼强压下心头的怒气,调匀气息,淡淡道:“好。” 说罢,她转身离开了客厅。 张拘奇却没有跟着离开,对齐玄素道:“她就是这样的脾气,天渊不要往心里去。” 齐玄素其实并没有把澹台琼的话太过放在心上,反而是张月鹿的怒气更让他在意。好在张月鹿很快便收敛了怒气,只是给了齐玄素一个“回头再找你算账”的眼神。 齐玄素轻轻地打了下自己的嘴巴。 让你胡说八道。 随口一说的毛病的确应该改一改了。 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要改掉多年的老毛病又谈何容易。 张拘奇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倒是觉得有意思,这年轻人不怕澹台琼,却有些怕张月鹿,无论怎么看,都是咄咄逼人的澹台琼更不好说话,反而是张月鹿更讲道理,难道这个年轻人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 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因为张月鹿讲道理。圣人言: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澹台琼和张月鹿母女二人很完美地诠释了儒门圣人的这句话。 澹台琼刚刚见到齐玄素,不问青红皂白,就言语诛心,如何让齐玄素心服?更遑论是心生敬意。反倒是张月鹿,从不仗着身份居高临下地对待齐玄素,就算想要改变齐玄素,也是潜移默化,而不是强令齐玄素要怎样怎样,齐玄素自然心服。 齐玄素的处世之道并不复杂,只要不侵害他的利益,从来都是敬我一尺还你一丈。哪怕是孙永枫、张拘平等人,只要不句句言语往齐玄素的肺管子上戳,齐玄素也不会怎样,仍旧维持表面上的恭敬,至多是心底不以为然。 可张月鹿不一样,她的心是光明的,不能说完全没有私念,却要好过绝大多数人,以至于被许多人视为“刺头”或者“异类”,自然也要强过齐玄素,再加上齐玄素自己有许多见不得人的秘密,对上张月鹿之后,尤其是张月鹿占理而自己无理的时候,难免要心里发虚,没有底气。 如果哪一天,张月鹿变得不讲道理,开始谋取私利,以势压人,对齐玄素冷嘲热讽,齐玄素便也不会再有这样的感情。 张家后宅。 从二门到卧房只有一条卵石路,所有的下人都回避了。 澹台琼坐在自己的妆台前,双眼茫然地望着镜子,但她的耳朵显然在留神听着外面的动静。尽管此刻没有任何动静。 张玉月站在澹台琼的身后,说道:“婶子,你也瞧见了,这个姓齐的小子可不是善茬,假以时日,又是一个李命煌,不得不防。” 澹台琼道:“当然不会是善茬,要是善茬,也不能在毫无背景的情况下,走到今天这一步,更不能入青霄的眼。” 张玉月不由有些气闷。 张月鹿真要找个窝囊废小白脸也就算了,她们自有话说,就怕这种不上不下的,向上比不得她们中意的人选,向下比却也算不得一无是处,还有些能耐。 澹台琼缓缓说道:“此人的一番话倒是提醒了我,关键不在他身上,就算我们把他杀了,可青霄不改主意,还是白搭。这事的关键在于青霄,如果青霄自己想通了,不用我们多事,青霄就会主动踹了他。” “我的婶子,这不是劝不动青霄吗。”张玉月无奈道,“青霄的脾气,下定了决心,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澹台琼轻声道:“那也未必,关键是要用些手段。”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