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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大学确实比高中压力小一些，但也有些差别。高中的时候大多数的同学还比较单纯，不会太注重家世、外貌，只要成绩好就可以。大学就复杂一点，穿着的衣服、鞋子太廉价都很少有人跟你交朋友或说话；不少人在言谈之间还想方设法地打听家世，挺烦人的。”

    “你大学的时候穿得很寒酸？”

    “也没有。我吃穿用属于中等偏上的水平，一是要经常出去工作，穿得太廉价别人容易看轻；二是能少一点风言风语。”

    霍予沉笑道：“媳妇儿，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

    “佩服什么？”

    “你在很多人还需要依靠父母的时候就能把自己的生活和人生打理得很好，而且还没有走歪，三观还很正。这其实很难得。”

    “是吗？”陆一语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总不能没有人关注我，我就随便长长、随便生活吧。”

    “可是很多人都不明白这个道理。”

    陆一语了然地点点头，“说到底还是经历的事情不够多，心里不够平静，总觉得所有人都该对他们好吧。经历的事情多了，就知道一身优质、奢侈品牌的衣服、鞋子、珠宝能在一定程度上给你的工作、形象添了不少分。所以，我在穿着上没有太为难自己，在我经济能承受的范围内尽量买好一点的，包包也是。这一点我是在高三的时候感觉到的。那时候我是在给房东的儿子做家教，他们的儿子最后考上了我所在的重点高中重点班。他们都很感激我，在答谢宴的时候还请我做主桌。那时候有位客人看着我的着装就说了我一句，你的这身衣服把你十分的气质削减到了五分，走让你以后的路走得不平坦。”

    “然后你就信了？”

    “刚开始我也很疑惑，在过往的教育中家长、老师都让我们不要太在意外表、注重内在。习惯了那样的教育，突然有个人跟你说你的衣服影响了你以后的路，还是比较难以接受。但转念一想，他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要不是觉得不妥，作为一个初次见面并且以后也不会见的人，他又何必浪费口舌说这么不讨喜的话呢。我反思之后，觉得他的话说得挺有道理的，高考结束到开学那段时间，房东他们不收我房租了，我就把一部分钱拿出买衣服和鞋子去了，买的也都是百搭的经典款，穿多久都不过时。房东阿姨见我开始买衣服，也带了我去不少她认识的朋友的店，能用比较低的价格买不少东西。”陆一语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说起来，我的成长过程其实有很多值得高兴的事，我在穿戴这方面从大学起就没亏待过自己，而且花的钱还不多。”

    “你这叫傻人有傻福。你都帮房东的儿子改变命运了，她做个顺水人情。”

    “这也难说，万一遇到不讲理的，觉得你教她儿子天经地义呢？她给我免房租已经算不错了，她也没必要做介绍她常去的店给我啊。”

    霍予沉轻抚着她的后颈，说道：“你怎么知道那些店不是她开的？”

    陆一语愣了，“霍董，你太会想了。”

    “你当了她介绍的店几年的顾客？”

    “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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