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如今之计,他只能站出来想办法了。 不过,这之前,他得拿到统筹之权,否则这仗,没法打。 所以,离阳侯没有接陆云奎的话,只做愁苦状,执意要回西北增援。 武宁伯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当初无论老离阳侯,还是前几任的离阳侯,能够无数次化解危局,皆因他们手握指挥全国军队的军权。 可如今离阳侯的军权,已经被一削再削,只剩西北防线了。 武宁伯踱着方步,挤到了离阳侯和陆云奎之间,嬉笑道: “陛下,刚才老臣听我女婿那话中的意思,您这是准备让老臣去东线镇守?” 陆云奎嫌弃武宁伯挤着他了,退回了御座上,才道: “武宁伯,刚楚爱卿举荐了你镇守曲阳关。 朕这就下旨,还是封你做东征大元帅,有监督调遣东线全军之权,镇守在曲阳关。” 武宁伯连连摆手,推辞后道:“陛下,你抬头看看这御书房外,可有鸟儿?” 陆云奎早知道想让这老东西再出征,他一定会拿乔。 不过此时他也只能忍了。 听武宁伯问他窗外可有鸟儿,陆云奎不解其意,叱道: “武宁伯,朕如今说的是正事,没有心思陪你说那些花鸟虫鱼的闲话。 你这鸟笼子拿回去,朕也不要!” 武宁伯也不犯怵,走上前去,打开鸟笼,将那只翠鸟放了出来。 翠鸟获得自由,振翅飞出窗外。 武宁伯感叹道:“陛下,你如今眼里有鸟了,是不是就想找把弓将它射下来? 平日里,您这御书房外,安安静静,连只飞鸟都没有。当初您与老臣东征时那把弓,可还时常擦拭?” 陆云奎一愣。 随即反应过来了武宁伯这是在明讽他“飞鸟尽良弓藏”。 又听武宁伯提到了他当初随着老离阳侯和武宁伯东征时那把弓,忙叫人去寻来。 太监主管着急忙慌的去皇帝的私库里去取。 陆云奎讪讪的对武宁伯说:“郑爱卿,朕知道你话中的意思,朕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这些年,你多次顶撞朕,朕不是还护着你,让你能安享晚年? 如今家国有难,朕也是迫于无奈,才只得请你出山。” 武宁伯笑着说:“陛下,你可还记得十八年前那一战,咱们杀入东夷境内,是多么的酣畅淋漓? 那时,离国虽然称不上兵强马壮,但至少全国的防御部署井然有序,即使与东夷打成了灭国之战,其他各国,都不敢妄动。 可您看看如今,东线漏洞百出,南线形同虚设,就连西北,都兵力不足。 您真的觉得您统筹全国兵力的能力,高于陆家世代先祖吗? 为何他们宁愿将统筹全国兵力的指挥权,交给历代离阳侯,而不乾坤独断,握于掌中? 是他们怕楚家吗?还是他们不及陛下英明?” 陆云奎如遭当头棒喝,只觉脑袋嗡嗡作响。 他听到了好几个声音。 “臭小子,老子好好的国祚交给你,看你如今搞得狼烟四起!” “龟孙,你比老子能耐吗?老子当年打下江山,将全国的防御交给离阳侯,那是看重了楚家人天生的军事才能。你以为老子不如你,收不回军权吗?” …… 他眼前出现了很多张画像,画像上都是他的祖宗们,个个都在骂他。 陆云奎脸色苍白,努力的挥手,才将那幻相挥退,抓起御案上的丹药盒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