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来到病房,廖爷爷还没醒,护工在给廖奶奶用棉签擦嘴唇,她是见过宋泠的,见到三人进来点点头,喊了一声宋小姐。 宋泠点点头,“辛苦了。” “您客气了。” 护工约莫四十岁,听到宋泠如此郑重其事的问候,反倒有些局促,回话的时候下意识想起身,屁股都离开凳子了,才反应过来:嗯?她为什么要起身? 复又坐了回去,跟三人简述了一下廖爷爷和廖奶奶的病情:廖爷爷凌晨的时候醒了一次,宋修然医生来看过确认脱离了危险,半夜醒来喝了一次水,然后睡到了现在。至于廖奶奶一觉睡到现在,才醒,不过暂时说不出话。 正说着,廖晓晓突然挣脱夏安的手,猛地扑到了病床旁,抱着廖奶奶没打针的手,呜呜咽咽小声哭了出来。 护工见此轻叹了口气,对宋泠两人说了句,她去打点热水,就提着热水瓶往外走,宋泠余光看见她走到门口时,抬手抹了抹眼角。 显然看到这一幕,心里有感慨。 夏安在旁边瞧着,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本来就不擅长安慰,更何况此时的对象还是个年纪这么大点的小孩。 他刚做律师时,做的是刑辩,见了不少支离破碎的家庭,每次他都听师父安慰他们,说会好的,可真的会好吗? 对于夏安他们来说,法官落槌的那一刻,案子基本上就到此结束了,可对于那些受害者的家属而言,却是伴随一生的痛,会好吗?他只不过是个过客而已,又怎么给得出答案呢。 所以后来夏安就转了商辩,只要看不见,就当作那些伤痛不存在吧,某种意义上,这只是夏安逃避的一种说辞罢了。 所以,现在看廖晓晓哭得这么伤心,能言善辩的夏安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要夏安说,廖晓晓是不幸但也是幸运的,不幸的是之前那些人生经历,幸运的是,她的不幸已经被许多人看到了,说句难听的,即便两位老人真出了意外,有不少人也愿意去收养廖晓晓。 从宋谊和廖晓晓的相处来看,想必也会在未来对她十分关注。 所以,廖晓晓也算是幸运的。 夏安正感慨着,余光就瞧见宋泠在一旁看了会,然后十分自然地拉开病床旁的椅子,自个儿施施然地坐下,动作熟练,就跟到自家了一样。 夏安:…… 这么悲伤的气氛下,你这么随便真的好吗? 王增良也知道尊重隐私,因此他们来医院探病,是没有摄影师跟着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