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江稚没有接过沈律言递来的水杯,他也没在意,搁在床头柜边,不慌不忙,“你怪我,情有可原。” “这件事是我牵连了你,我很抱歉。” 这是江稚醒来后第二次听见他对自己道歉,情真意切,不似作伪。沈律言很认真的同她说对不起,可是这份愧疚好像也不是她想象那样。 他只是为了牵连她而觉得抱歉。 并非是因为抛弃了她。 江稚的手慢慢捂着胸口,她微微弓着腰背,好像这样就能缓解一下接着一下的刺痛感。 沈律言看她脸色实在不好,又不肯开口对自己说怎么了,他只能先把医生叫了过来。 江稚解释说自己没事。 沈律言却不相信。 医生匆忙赶来,简单做了检查,得到的结论和昨天晚上没有不同,她的身体确实没什么大碍。 江稚靠坐在病床上,沈律言觉得她看起来好像越来越脆弱了。 破碎的像是下一秒钟就会化成星火离开。 江稚刚要开口,病房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江岁宁穿着病号服,轻轻推开了门,她的气色看起来比江稚要稍微好点,手里拿着吊瓶,不顾身后护士的阻拦,非要跑过来。 江岁宁没想到江稚命居然这么大,竟然没有死。 她举着吊瓶,眼神担忧:“江秘书,你还好吗?” 江稚实在没兴趣和江岁宁演戏,她冷着脸,连话都懒得同她说。 江岁宁腿上还有伤,走路慢吞吞,找了张休息椅坐在她的病床旁,“我看见你掉下去的时候都要吓死了,还好你没事,不然我一定会愧疚一辈子。” 沈律言扫了她一眼:“吊水都没挂完,你跑过来操什么心?” 江岁宁假装不服气道:“我说沈总,你又凶我干什么?我关心你的妻子还不行吗?你这个人总是这么凶,难怪江秘书看起来不是很想搭理你的样子。” 江稚觉得她好吵。 而且江岁宁明明心里巴不得她葬身海底,这样演戏不嫌恶心吗? 江岁宁又接着和江稚说话:“江秘书,你别误会了沈律言。” 江稚听了耳朵疼,尤其是左耳,就像有尖锐的笛声在她耳边拉响,痛得几乎快要失聪。 哪怕她一个字都不搭理,江岁宁还能演完独角戏,“赵宏深就是个不讲道理的疯子,他没有……” 江稚不想再忍下去,冷硬吐字:“江大小姐,你吵到我的耳朵了。” 语气要多僵硬就有多僵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