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城-《我就是这般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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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姐不必跟我说这些,班婳淡定摇头,跟我说了也没用,我代表不了班家,也不会代表班家。

    身为女人,你不护着你未来的夫君,只顾着娘家人,难道他们能护你一辈子?谢宛谕不太明白班婳的行为,明明只要班家愿意跟他们合作,殿下登基以后定不会为难班家人,而且还会让容瑕官复原职,为什么班婳不愿意?

    谢小姐的娘家人能不能护你一辈子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的娘家人可以护我一辈子,班婳面无表情道,话不投机半句多,二皇子妃请吧。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给我拦下她!谢宛谕气急,心生出一股想要教训班婳一番的念头。

    见过二皇子妃,见过福乐郡主,穿着银色盔甲的石晋带着禁卫军出现在假山另一边,他仿若没有看到那些意图靠近班婳的太监与宫女,不卑不亢地对谢宛谕行了一个礼,微臣听到此处传来喧哗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谢宛谕沉下脸,不是已经让人把这边拦住了,禁卫军为什么会过来?

    皇妃,我等奉了陛下之命,在宫内巡逻,石晋语气平静,皇妃若是有什么事,只需要叫一声禁卫军就好。

    谢宛谕心头有些发寒,陛下竟然防备儿女到了这个地步,甚至连后宫地界都开始让禁卫军巡逻了。这究竟是在防歹徒刺客,还是防备他们这些住在宫中的人?

    她偏头看了眼班婳,只恨今天不能收拾这个女人了。

    班婳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谢宛谕,把自己藏在袖中的手伸了出来,嗤笑一声转身就走。

    谢宛谕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脸色阴沉得可怕。

    二皇子妃,我等告辞。石晋行了一个礼,转头便离去。

    等禁卫军离开以后,谢宛谕气得砸了桌上的茶杯,转头见有太监凑上来说话,她深吸一口气,殿下今日去哪儿了?

    回皇妃,二殿下今日在宫里。

    谢宛谕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今日竟没有想着法出宫,也是难得。

    小太监不敢说话,行了一个礼,退到了一边。

    想到蒋洛,谢宛谕心里更气,蒋洛也是扶不起的阿斗,烂泥上不了墙。都已经开始监国,竟还有精力去沉迷美色,什么香的臭的都要去沾一沾,尝一尝。他若是真的登基为帝,这后宫不知有多少女人要被他糟蹋。

    想到班婳给她气受,自己嫁的男人也不是好东西,谢宛谕恨不得拿起一根棍子揍蒋洛一顿,然而她也只是想一想,因为她是二皇子妃,与蒋洛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荣耀她便跟着享受荣华富贵,他若是落败,她也要跟着过苦日子。

    班婳直接到了皇后宫外,皇后的精气神看起来不太好,所以班婳与她说了一会儿话以后,就起身告辞去见陛下。皇后也没有挽留她,只是在她起身后,欲言又止。

    娘娘?班婳不解地看着皇后。

    容君珀的事情,你且放宽心,皇后叹了一口气,陛下近来心情不太好,等他想通了,事情就好办了。

    班婳闻言一笑:娘娘,此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你这孩子皇后见班婳笑得一脸灿烂,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她不想跟这个孩子起什么嫌隙,陛下最近做事确实越发荒唐,可是现在他连她的话也听不进去了。

    且去吧,皇后摇头,陛下近来脾气不好,你回话的时候多注意些。

    是。班婳行礼后退下。

    娘娘,皇后身边的女官走到皇后身边,小声道,下面人传来消息,二皇子妃方才在半路上把福乐郡主拦下了,两人似乎闹得有些不愉快。

    二皇子妃还是太年轻,这宫里根本就没什么秘密,她大摇大摆把人拦下来,就该想到消息会有传到娘娘耳中的一天。

    一个个都不省心,皇后疲倦地闭上眼,随他们去吧,只要不要闹得太过,本宫也不想管了。

    娘娘,您近来太辛苦了,女官上前轻轻捏着皇后的肩膀,您还是好好休息几日吧。

    如今这后宫里乌烟瘴气,流言不断,本宫如何能够安心休息,皇后焦虑的单手托着下巴,皇上前几日才杖责了姚培吉与容瑕,今天又下旨意去训斥了几位尚书,这不是逼着朝臣离心吗?

    娘娘您不要多想,这几位大人都是忠心耿耿之辈,定不会因为陛下这些举动而心生不满的。

    就是因为这些大臣们都忠心,陛下才更不该这么做。皇后叹息,恍惚间又想到了陛下刚中风的那天夜晚,他迷迷糊糊间口唤老静亭公与容瑕父亲名讳时的惊恐。

    他们夫妻二人成亲这么多年,恐怕她也不够完全的了解陛下。

    大月宫里,云庆帝正在暴怒之下打翻了药碗,药汁泼了宫女满头满脸,她惊惶地跪在碎瓷片上请罪,面上连一丝痛意都不敢显露出来。

    笨手笨脚的东西,滚出去!王德轻轻踢了宫女一脚,宫女顺势在地上滚了一个圈,便匆匆退了下去。

    两个太监上前轻手轻脚的收走碎瓷片,再有两个太监匆匆用衣袖擦着地上的药,很快苦涩的药味充满了整个大殿。

    陛下,王德恭恭敬敬地朝云庆帝行了一个大礼,福乐郡主来了。

    云庆帝愣了片刻,转过头道:宣。

    王德退了出去,走到殿门口对班婳露出一个灿烂笑:郡主,请。

    有劳公公。

    郡主折煞奴婢了。王德亲手帮班婳掀起了最外一层厚厚地纱帐。走进殿内,难闻的药味窜进班婳的鼻子,她目光落到仰坐在床上的云庆帝身上。

    短短大半月没见,云庆帝仿佛老了很多,面色蜡黄,眼窝深陷,面相也不似往日温和威仪,反而显得刻薄与疯狂。班婳眨了眨眼,眼底仍旧是一片孺慕之意,她快步走到龙床边,蹲跪下来,陛下,您可终于想起见我了。

    见到班婳明显的亲近之意,云庆帝面色温和了些许:是你不想见朕,怎么还怪朕见你?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是在孝期,若是直接近来见您,别人会说我不懂规矩。班婳双眼一亮,若是您召见我,那我就能光明正大进宫了。

    这个时候你就可以不守礼了?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班婳狡黠一笑,反正只要有您在,看谁敢说我。

    我看你这是强词夺理。云庆帝笑了笑,朕以往就不该惯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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