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于夫罗乃匈奴羌渠单于之子,前年张纯造反,先帝诏南匈奴出兵配合平叛,当时的左贤王于夫罗率兵前去平叛。 只是当时南匈奴人担心汉庭会连年征召,大批反叛,趁着羌渠主力被派走攻杀羌渠,又拥立现在的须卜骨都侯为单于,于夫罗自然也就回不去了,只能滞留河东一带。 “告诉他,郭太终究是贼寇,而我乃河东太守,羌渠单于乃是为助我大汉被杀,今若左贤王愿意归顺,我大汉不会亏待朋友!”陈默笑道。 他之所以迟迟不动手,一来是希望借郭太之手打压卫氏,二来也是对这些匈奴骑兵有些头疼。 虽然没见过,但陈默学兵法时也研究过骑兵的打法,来去如风,敌进我退,敌疲我扰,敌退我进,这是最适合骑兵的打法,而对方若真用这种打法,陈默一时间也想不出破敌之策。 匈奴人还不是那种会跟你死磕的军队,就像蔡邕之前所言,真遇到困难,匈奴人会一哄而散,想要聚而歼之,地利很重要,但偏偏河东一带,陈默找不到适合的地势,如果白波谷在自己手中,陈默倒是有想法搞一搞,但现在,以除郭太为主,陈默不想节外生枝的去招惹白波贼。 而陈默布下的乡里联防,能挡住郭太的退路,匈奴人若一心想走却拦不住,倒不如想办法将这支匈奴兵纳入自己麾下,以后攻略并州之后,陈默对河套之地还是有些念想的。 “喏!”大郎点点头,答应一声后,转身离开。 …… “伯儒,那陈默欺人太甚!”卫远绕道回到卫家,将与陈默的谈话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愤愤不平的道:“我卫家这些田产,皆是祖辈兢兢业业所得,他这是何意?莫不成真要逼死我们卫家?” “不至于。”卫觊摇了摇头,仔细思索着陈默这些话,卫家田产何止百万亩,陈默是个聪明人,而且是很理智的那种,他肯定不愿意跟卫家鱼死网破,于他而言,并没有好处,很快,卫觊想明白了:“他真正担心的,是我卫家在河东的影响力,只是这一带,我卫家佃户便有数万之众,安邑几乎是我卫家私产!” 卫家这些田产的确都是一代代积累下来的,但安邑作为郡治,安邑人口却多半是卫家佃户,陈默这是担心自己被卫家架空。 “远叔,我写一封书信,你再去一趟,卫家愿意献出安邑一带的全部田产。”卫觊摊开一卷竹简开始书写,一边说道。 “这……”卫远有些震惊的看向卫觊:“家主,安邑乃我卫家根基所在,这安邑田产可是占了我卫家三成田产!” “还有我卫家所有佃户户籍。”卫觊笑道:“目光需放长远些,不交,我卫家经此一战,必然重创,若交,不但可避开此劫,而且……或许也是一次机遇。” 陈默手段雷厉风行,做事果决,如今看来野心也不小,这些田产、户籍也算卫觊的一次投资,这少年郎未来,定不会蜷缩于河东,或许卫家可以借此机会走出河东,重现先祖当年辉煌。 “他?”卫远皱了皱眉,自然听懂了卫觊在说什么,心中却是有些不信。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