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决定向她求婚-《大婚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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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没有证据。”沈佳音说。

    其他人听了她这话,无一不是揪眉头时,她轻轻地又说了句:“可我,知道,知道谁可能,可能有。”

    “谁?”

    沈佳音轻轻抬起的眼睛,目光指向背着众人的叶老。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背上了,叶老在心里赞叹:谁说这丫头傻来着?这丫头是火眼金睛,心思慎密,聪明比过孙悟空。

    没错,要不是他有卢小嫚做坏事的证据,他不会听到卢小嫚如此栽赃嫁祸之后,一路跟过来看热闹,等待这些人怎么处理难题。未想,最聪明的,还是傻丫头。

    叶老悠哉地转过身来,冲那些目带迷惑的人们说:“我只是个群众演员,你们问我有意思吗?”

    确实,要人证的话,冯永卓算一个,沈佳音算一个,加上他叶老算不上什么,因为,一切都是口说无凭。

    姚爷脑子里灵光一闪,是被他口里那句“群众演员”点醒了,对叶长问等其他人说:“沈少校说的没有错。他身上带有指挥所给他安置的录音器,要论物证,除了他其他人不会有了的。”

    指挥所在群众演员身上安置录音器,不外乎是为了记录整个演习过程,为做好演习后的总结工作做准备。或许,天然屏障屏蔽掉了定位系统,但是,不一定会损坏录音装置。因为这是两种不同工作原理的电子结构。再说,哪怕真是和定位系统一样被屏蔽了记录不到事件发生之后的声波,在事件发生之前记录下来的声波中,说不定一样能淘到一些有力的证据。

    取出叶老身上藏有的录音机,并且进行波段分析并不困难。

    卢小嫚栽了,但她那时候并不知道自己要栽了,被带到红军总部进行对质时,她十分的自信,因为她确信人证或许是有的,物证,确实是没有的。

    他们在沙地里活动过留下的痕迹,无不都是被风沙毁灭的一干二净,做现场勘查,照样不能断定孰是孰非。

    这是天都要助她一臂之力。

    在总部隔壁的一间会议室里,卢小嫚悠姿地喝着温水,时而口里哼哼,以表示她的身体经过大难之后没全部恢复,手指摸着冯永卓掐的痕迹,眼里更是掠过寒光:想杀她是吧?她看他怎么死!

    叶老在走进会议室前,透过窗户眺望她得意在笑的面孔,眼底微是一寒:这女人,实在是死不悔改,死刑再适合这人不过了。

    叶长问见着老头子的脸色,就清楚卢小嫚这回是逃不过死亡的圈套了。

    几个人走进去。

    叶长问例行公事,问卢小嫚最后一句:“卢中尉,我们奉劝你说实话,坦白从宽,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突然听他这样一说,卢小嫚是心里有些慌。同时,她却是自信他们拿不出证据来的。再说,她如果坦诚自己要谋害他人,岂不是坐定了牢狱。

    “叶司令,我不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该说的实话,我都说了,我发誓,我没有一句谎言,都是冯中校误会了!”卢小嫚装作很委屈地说。

    叶长问让人拿来放音机,按住其中的放音键:“那你听听,这是什么?”

    只见一段嘈杂声后,是连她自己的窃窃私语,都被记录进了比人耳更敏感的录音器材里头:

    “对,喊救命,让她过来,然后,把人质推下去,她就不得不和人质一块下去,我看她,还怎么活?!”

    “救命,救命啊!快来人,有人受伤了!”

    “她过来了,太好了。这回她一定会栽到我手里。”

    “死老头,不要恨我,我推你下去,谁让你是最好的诱饵。”

    “哈哈哈,哈哈哈……她和他一块掉下去了!这个傻子,果然是,会中了我的圈套,所以,死,死在我的手心里了,终于是——”

    ……

    卢小嫚面无血色,脸白如纸,两眼一翻,直直栽到了地上,口吐白沫。

    没人可怜她,因为这种人,死到临头都不知道悔改的,死不足惜。

    卢小嫚涉及故意杀人等一系列重大的刑事犯罪罪名,被部队的执法人员带走后,由于领导们意识到这样的人能进部队肯定有问题,同时在后方对此事展开一串的连锁调查取证工作。包庇过卢小嫚的,给卢小嫚打开过后门的,都难逃法网。

    一颗老鼠屎会坏掉整锅粥。

    出了这么个人渣,她自己下场是罪有应得,被株连的,可怜不可怜,不好说。

    在卢小嫚的问题爆发后,君爷留在红军总部时,找了个时间和姚爷商量着。因为两爷现在都很担心,卢小嫚的问题不是个案。说明他们队里的人事问题急需重新梳理。

    “这次演习结束后,让沈少校加快进度,把该炒的人炒,该叫回去的人打发了回原单位,新人要立即招。”

    “其实这次出来以前,她已经在拟人员梳理名单了。”姚爷说。

    “看来你和她配合的不错。”君爷瞧瞧他,发现他竟无怨言。

    按理说,姚爷是个很挑剔的人,尤其对女人更是挑剔。因此考虑到女孩子容易被骂哭,加上姚爷自己也讨厌被女花痴盯着,基本上姚爷底下没有一个是女的。这次,若不是姚爷自己主动要求要小不点留在自己身边,君爷事前考虑都没有考虑过把沈佳音划分到姚爷旗下。

    “她工作挺认真的,而且有能力,这你并不是不知道的事!”姚爷微微地锁眉,不悦君爷质疑她的工作能力。

    君爷是在冰面孔中崩出一笑:“我不是说她,我是觉得你有些公私不分。”

    被君爷点中这句“公私不分”,饶是他脸皮够厚,都也清楚自己的确是,有点儿过于护短了,伴随自己越来越看清了自己的心里是那么地重视她。

    姚爷沉默,在微低下去的那张脸上,竟是似乎能瞧出一点尴尬之色来。

    君爷心里有点微惊,是没想,这回,他是真真正正地动情了。

    对此,姚爷说:“如果白露出事,你会怎么想?”

    “她是我老婆,有什么能怎么想的?”君爷的答案不假思索。

    “也是。”姚爷想着,想着那时候得知她失踪的那一刻时,自己好像是要随风而去了的心情,“如果我当时不是肩负指挥官的重任,很可能,只身一人回头,到非找到她不可。”

    君爷心里再一惊,是想:什么时候,他对那傻孩子的感情,已经是这么的深了。

    “是,在我心里头驻扎了。”姚爷点着心窝口说,“夜里看不见她的时候,会想着她。想想,这种心情,从来没有过。”

    和李含笑在一起时,或许时间太短太匆促,没有到这个程度。其它的两朵桃花,都是还没来得及开,被人先折了去。

    现在夜里都会想着她来着,尤其与她分开的时候,总会想着她傻傻的应“嗯”的样子,情不自禁,会心一笑。别人都以为他这是发疯了,疯言疯语的,自个儿不知道偷笑什么。

    姚爷道:“我想好了,回去,正式向她求婚。”

    君爷先是因他的决定一愣,接而,是想起许多的实际问题,说:“那需要做很多工作。打报告上面批是一回事,我想这个倒是不难的,你们两个都是部队里的人。问题是,其它一些非手续的工作,也够你去好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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