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三娘本来板着脸儿,见丈夫眼神中温柔无限,表情顿时一垮,流下泪道:“你还怕我累到么?我还以为你有了名动天下的李师师,便不把我们这些村姑放在眼里了。” 曹操眉毛一扬,随即无奈摇头:“这个铁牛,竟然也学人说老婆舌头。” 三娘吸吸鼻子,嗔道:“你自家做的坏事,还要冤枉兄弟!是宝莲来说,铁牛夜里做梦怪叫:‘三娘嫂嫂,金莲嫂嫂,师师嫂嫂,你们都不许打俺哥哥,他不是有意娶这么多婆娘的!’宝莲跟他一问一答,盘出你收了个叫李师师的,怕你带回家,激得我动了胎气,这才过来七弯八绕地说出来,好叫我有个准备。” 曹操听得暗自松口气,总算这黑厮没叫出金芝嫂嫂来。 三娘擦把泪花,伸头向他身后看了看:“人呢?妾身也不是小气的,既然你都收了,总不能赶她走,放着我这大妇在此,敬杯茶总是要的吧?” 曹操赔笑道:“实不相瞒,正是怕你动了胎气,未敢带回家,安置在了青州。铁牛梦话倒有一句不假,为夫也不是有意的,只是造化弄人,无可奈何。” 扈三娘性情豪爽豁达,虽然也有些吃醋,但一则有潘金莲成例在先,二则李师师名扬天下,跟了自家夫君,她隐隐还有些自豪。唯一所虑者,倒是怕李师师风姿出众,独占了丈夫宠爱。 如今先见曹操对她关切不减,又见曹操怕她生气,竟然舍得将个新鲜佳人丢在青州独回,那点醋意便已消弭大半。 “哼,还什么造化弄人,我看就是你见色起意。”她如今有了身孕,心境比不得以往,倒是趁势撒起娇来。 曹操摇头道:“非也非也,我当初见到三娘,嬉皮笑脸,穷追不舍,这方才是叫见色起意。于那李师师,实在是个凑巧,在她家里打了一顿皇帝,不带她走,必是个死。” 扈三娘先听他说对自己见色起意,不由高兴,又听打了皇帝,吓了一跳,顿时忘了李师师:“啊哟,你好生了不得也,皇帝也是能打得的?忒也胡闹——那皇帝挨了打,可会哭么?” 潘金莲白她一眼道:“我就说姐姐装腔作势,刚才还跟我说,我们在家朝思暮盼,他却在外面风流快活,等会儿你和我都板着脸,十天不要理他,这汉子方才知道厉害,这转眼就你侬我侬起来。” 说着冲曹操深深一福:“大郎,奴家恭迎老爷回府!方才可不是奴家无礼,都是姐姐骗我,奴家耳软,误信了她的谗言。” 扈三娘瞪她道:“哼,谁说我骗人?这十天,只让他在客房独自睡,难道我和你两个,竟是好欺负的么?” 潘金莲笑得狐狸也似,连连点头:“奴家本来就是个性子软、好欺负的,大郎,姐姐既然不给你去房里,便在奴家房中将就过吧,你若真要欺负时,奴家也只好认命。” 扈三娘大怒,跳脚道:“好个蹄子!这般欺我,今天大郎便在我房里睡了,我虽不想他,奈何肚里孩儿要见爸爸。哼,本来还想下半夜放他找你,现在叫你望着月亮算时辰、数着指头等明天,方称我心!” 潘金莲就做出哭脸道:“大郎可见么?姐姐自从有了身孕,便是这等欺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