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曾参大营中,曾参抱着一条羊腿,啃得满嘴流油。 吃罢,他打了个饱嗝儿,胡乱在身上擦了擦手,提起那口四十八斤重的雁翎刀,狗熊般站起身,晃晃悠悠出了帐篷。 看了看地上半寸厚的积雪,摇摇头,骂道:“娘的,上了那瘦子的当,这般冷绝天气,出来吃这风餐露宿之苦,早知今日要下雪,便让老三来替我不好?” 骂骂咧咧,在营中巡视一遭,见那些站岗的、放哨的,一个皆无,都躲回帐中,向火取暖去了。 他是个极暴躁的性子,不由大怒,闯进保丁们帐中,破口便骂:“该死的囚攮,如何胆敢躲懒?若被袭了营,剐了你全家也难赎罪。” 那几个保丁颤颤巍巍,赔笑道:“二爷,咱出门不过三十多里,哪个吃了豹子胆敢来袭营?二爷放宽心睡,我等稍稍暖和些,便去放哨。” 曾参听了愈怒,抬起脚乱踢,骂道:“爷爷跟你讨价还价不成?只踢死你等便罢。” 那干保丁被踢的乱滚乱爬,都纷纷求饶道:“便去便去,二爷息怒。”一个个搓着手,提着灯笼,抢出帐篷去了。 曾参耀武扬威,又追着骂了一回,方才扭头回自家帐篷。 岂料那些保丁一个个望见他走远,都低声骂道:“这般冷天,谁失心疯了,来袭营地。爷爷们身上,须没你那老厚的皮裘,冻出病来,你肯替爷爷出药费么?” 一个个你唆我、我唆他,都躲回营帐避雪,竟没人看见一大片黑影,杀气腾腾奔了过来。 若无这场雪,便是守军再大意,千军奔袭的震动,也要惊醒了他们。 奈何,曾头市的人马轻佻大意,又恰逢着这场掩踪绝音的大雪,登时便注定了结局。 曹操的人马直抵寨前,军士们丢开手中长绳——这却是许贯忠先前出的主意,怕夜袭时走散,事先预备长绳若干,数十人一条,缠绕手腕上,彼此相连,便再无掉队、迷路之虞。 随即几个身手利落的大模大样翻过木墙,就里面开了大门,卢俊义一马当先,身后吕方、郭盛两条戟,三人引着二百多骑兵,裹着呼啸的飞雪,径直奔入营中,横冲直撞,大肆杀戮。 李逵浑不顾天寒地冻,又脱得一丝不挂,只穿一副铁鱼鳞掩心甲,戴一个怪模样铁兜鍪,踏双皮靴,怪吼连连,挥舞两把大斧,望着帐篷就剁,身边八九百步军各持枪刀,乱戳乱砍,可怜许多曾头市的保丁,都不曾出得帐篷,便被砍成肉泥。 曹操高踞马上,身旁许贯忠、樊瑞左右护持,三个放眼看去,阳谷军如狼似虎,曾头市人马便似幼鹿羔羊,浑无一丝反抗之力,有些脚快的开了后门逃去,外面燕青等弓弩齐发,不曾叫走脱一个。 这时忽听一声大吼,中军帐中,一个膘肥体壮的大汉,也不及着甲,只穿一件厚厚皮裘,手提一把又长又沉的单刀杀出,有原郁保四手下的喽啰认得他,连忙指着道:“武大哥,此人便是曾参,在曾家五个中行二,单论力气,冠绝曾头市!” 曾参听见一声“武大哥”,扭头看向曹操,一张肥脸上,满是绝望、凶残之色,狞声道:“原来你便是武大郎!你如何来得这般快!”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