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原以为江逾白会施法将她再一次困在那架上受灼心之苦,可他却将视线落在了口子微开的储物袋上,那里有什么暗色的东西露了一角。 下一刻,江逾白手指轻抬将其凌空抽了出来。 瞬然,一缕柔滑非常的缎面便豁然出现在二人眼前,在江逾白的术法之下,那氤氲着的红竟如云兴霞蔚一般瑰丽万分。 眼前是一件男子的喜服,江逾白倏地蹙了眉,默然看了一瞬,便掀了眼帘瞧向储物袋中,那里头还有一件喜服,不用细看便知晓剩下的那件是谁的。 苏婳婳思绪还沉浸在被江逾白发现了陆舟子的魂魄,不知该寻什么由头蒙混过去,半晌,便听见江逾白迈步出水牢的声音。 眼见着江逾白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眼前,苏婳婳却再无将人唤回来的勇气了。 可有一点还算值得庆幸,他许是忘了再将她困在架上了,整个身子瞬然松怔。 苏婳婳抬手轻抚着胸腹,那里的疼痛渐渐淡去,轻咳着缓缓站起身,水牢外头有一层结界,哪怕不曾被困住凭她也是逃不走的,只得寻着地盘腿坐下,结印运气调息。 - 不知过了多久,在晦暗的水牢中苏婳婳的面庞更显苍白,她好像又行进了死胡同里头,那晚的再相见,亦让她明白,江逾白与段九龄的不同来。 段九龄或许是江逾白,但江逾白绝不是段九龄。 江逾白比之段九龄淡漠寒凉百倍,都不肖与她多费唇舌,便能轻易将她泪眼婆娑之下的絮絮之言给揭穿,若他再来,先头那套说辞自然是行不通的了,可她一只妖物,如何能破得开衍天宗水牢的结界? 正心头郁结之际,面前银色的结界忽然淡若无痕,很快便又变成了银色。 苏婳婳心下一紧,一颗心又胡乱蹦跳了起来,不明所以,又不敢乱动。 那银色的结界又淡了下去,电火间,苏婳婳心下一横,屏息便冲了出去,三步行至水牢门口,正要掐诀之际,便见方鹤川沉着眉眼立身在那处,见着她出来,声音急促又低沉。 “婳婳,化形。” 苏婳婳当即明白今日是方鹤川想法子将她救出的,不敢耽误,掐诀化成了一枚小小的玉别子落入方鹤川的掌心。 方鹤川随即将玉别子塞入怀中,头也不回得匆忙跑了出去…… - 夜色苍茫,月落星沉。 一道孤寒的身影眼下正负手立在一面晶莹剔透的水镜跟前,方才水牢中有异他当即便知晓了,却不动声色,只淡漠得立在清安殿内,瞧着水镜中的二人。 不多时,水镜中恢复了平静,那两个人已然从水牢中逃走,江逾白眸色清冷,神色漠然,仍旧定然着望着,良久,指尖轻叩,至此,水镜中的景象消失,又成一面正衣冠的镜子。 原来,那只妖物叫“婳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