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成就武者-《藏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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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行之间,一若隐若现的刀形也随着五行的稳定而渐渐浮现出来。

    “陆儿,你成为武者了。”刘延语气轻缓,颤动的双唇抖动的身躯,足以说明此刻的他究竟是有多么激动、兴奋。

    “师父,我终于是武者了。”

    “是武者了!”

    说完这句话,上官陆的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看似天纵奇才未及开武已成就武者,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究竟付出了多少,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苦苦锤炼自身积蓄劲力,身上可曾有一处完好、可曾有一日懈怠、可曾有一刻玩耍。

    刘延缓步上前,神情中既有欣慰同样也有一丝失落,轻轻擦拭着爱徒脸上的泪水,温声细语道:“陆儿,成为武者后的路就需要你自己走了,武者修的是自我,为师已经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

    “师父!”

    闻言,上官陆更是泣不成声,自小视若父亲的师父也不管他了吗?

    “痴儿,好男儿志在四方,路在自己脚下,没有人会陪你走一辈子的。”刘延也是双眼泛红眼眶含泪,上官陆自三岁开始便在自己身边教授武艺,更是自己看着他一步步走到今日,成就武者以后走的就是属于自己的路,为了徒弟,自己也必须放手了。

    “知道了,师父。”

    “走吧”

    受到刘延师徒二人情绪的影响,慎估等人也不再道喜,一行人默默离开宝地,前往农山山庄。

    一路上,上官陆的情绪都显得非常低落,刘延是有意如此,希望自己徒弟能够尽早走出来,不愿情感上的羁绊成为他武者道路上的绊脚石,其他众人却是不知该如何劝说,只能是全力赶路。

    五日后,农山斗门山庄。

    得知自家陆哥已经成就武者,立马放下手中一切奔向上官陆所在房间:“陆哥,你说你怎么能趁我不在的时候就悄默声成为武者呢?也不想想弟弟还是把式呢,太不够意思了吧。”

    “源子,我累了,先休息会,明天我就告诉你。”情绪低落的上官陆应付过上官源便拉起被褥呼呼大睡。

    农山斗门山庄,庄中刘延房屋。

    “老变态,将三头蛟存于太阳山脉的消息给放出去是不是过于狠毒了,三头蛟乃是遗兽,实力堪比宗师武者,当前贤亭不出夏族无宗的情势下,我夏族将会有多少武者命丧蛟口。”刘延听过慎估的谋算后顿感毛骨悚然,现在他已经能够想象那种凄惨。

    “刘小子,别一副悲天悯人的大善人样子,你就不是那号人。我慎氏一族总不能一直待在这儿吧,慎氏必须遵照贤亭嘱托藏于太阳山脉不得轻易显露世间,务必尽快返回太阳山脉。这样也就只能想办法尽早除掉三头蛟,一族之力不行,那就借天下之力呗!何况三头蛟全身是宝,这小老儿总没有说错啊,就算是散出消息也是如实相告,何错之有。”慎估挑起眼帘看向窗外,朗声说道。

    慎估是振振有词,刘延却只觉得后背发凉,这老家伙、老变态的阴毒,还真是名副其实,为了能消灭三头蛟,散布消息出去说遗兽三头蛇正蜕变三头蛟,甚至连如何进山,具体位置都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甚至为了打消顾虑,召集慎氏族人不知绘制多少地图以广而散之。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显然是利用人性的贪婪将天下武者当猴耍的节奏啊。

    “刘小子,别以为我老家伙不知道你想什么,三头蛟浑身是宝,更有先天武者成就宗师的锲机,想成就宗师怎能不付出点代价呢,还不是你自己怕死不敢去,你现在也是先天武者了吧,就不想成为宗师武者嘛?”

    “老变态,你怎么不说是三头蛟呢啊,还锲机,忽悠鬼去吧,宗师是那般容易的吗?三窍觉醒是那么容易,夏族有千年都没有宗师了吧,我还想多活两年,先天已经很满足了,我还想看着我这俩宝贝徒弟扬名天下,不想死,何况是被你这老变态所阴,死的不明不白,哎,可叹那些我夏族的英才啊,就这么被你祸害了。”

    刘延、慎估彼此都难以说服,只能是不欢而散,只是刘延已经无力阻止消息的扩散。

    翌日一大早,上官陆照例进行日常修习,自从明白势、术、元三者之后,上官陆才对自己今后的武者之路逐渐明晰,只有一遍遍的锤炼才能找到最适符合自己的术,打出最贴合自己的势,寻找到属于自己的武者之意。

    朝食过后,慎氏族人除却安排必要的守卫外,其他人开始修缮房屋,开耕种粮,只有紫馨领着一帮子慎氏孩童满庄跑动给那些劳作之人送些饮水、吃食。

    “源子、陆儿,这是为师最后一次教导于你二人。

    “陆儿,武者之路永远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前人虽有经验可以借鉴,但毕竟不是自己的路,你的行之意需细细体会,武者之魂要在以后的岁月中找寻,这都是之后你武者之路的基石,回头多给源子讲讲你的体悟,帮源子感悟行之意。”

    “源儿,你师哥的感悟仅可借鉴,不可听而用之,万不要心存虚荣之念,把式成为武者仅仅只是一个开端,武者之路甚长、甚广,当为今后计,不可贪图眼前之成。”

    刘延环视着两个徒弟,语重心长的教导道。

    “师父,我会的,一定努力成为先天乃至大武。”上官陆终于从失落的情绪中走了出来,人也显得沉稳很多,仿佛一夜之间,那个少年郎已经长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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