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且,现下,将将遭受过余浩的欺压和调戏,她心中实在不愉,懒于去猜这个她辨不出亲疏的人。 她干脆一言不发,伸手将他的画递回给了他。 身前突然出现了卷轴,谢湛眉心微动。他回眸看扶萱,见她不动声色,遂道:“不是你要我作两幅画么?” 扶萱并未如他期待的那样,有多少喜悦神色,而是仍旧举着他的画,平静回他:“谢公子从不赠人画作,我不喜强人所难。” 谢湛一噎。 破例赠她,她还嫌弃上了。 好,当真是好。 不远处的二人收拾着倒地的书柜、落地的书册,声音传到这处,仿佛在提醒谁,方才这里将将发生过一场浩劫。 丑话快到嘴边,谢湛到底还是忍了忍,变成了:“你不是可作舞与我交换?算不得白白赠你。” “我不想跳了。”扶萱回他。 书斋开业第一日余浩就欺负上了门,按其方才威胁,只要他心情不佳,便随时上门“讨教”。一想到扶谦茫茫然的未来,扶萱哪还有什么心思给谢湛跳舞。 可她这话到了谢湛耳里,便是她不愿与他换,也不愿要他的画的意思了。 他眉尾一挑,话语轻飘飘:“那便扔了罢。” 他声音辨不出真假,扶萱闻言心中一恍。 一句“赠你并非强人所难”就这么难么?赠她画,又做出这一副施舍她的模样,这算什么?谁真稀罕似的。 她拿着画往门口走,回首看他,问:“谢公子当真?” 见她大有随手要将画丢出去,投入雨中的架势,谢湛气到口中泛苦。 本是可以从画筒中随意挑出两幅的,他翻了一遍,总觉不甚满意,熬了两个大半宿,废了多少张纸,才给她作成了这俩,现在,她竟然说扔便要扔了? “随……” “萱萱。”屋外传来一声柔声细语,将谢湛口中的“你”字砍了下去。 扶萱转头,见到来人,面带几分喜悦道:“瑶瑶,你来了。王六郎,有礼了。” “若不是他要我等他,我早来了。不晚罢?”张瑶问。 扶萱若无其事地摇头,说着“不晚的,刚刚好”,忍着满心的低落,将人往里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