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常风想了想王越所说,的确如此。 派斥候去贺兰山侦察一番,真假一目了然。 常风拱手:“好。我听制帅的。” 王越叫来了延绥副总兵朱槿,吩咐他派出几十路斥候,按照巴特尔所说的地方侦察。 朱槿领命而去。 王越道:“常风你还是回盐池去,替我看着粮草。这个巴特尔你也带到盐池去。” “情报真假验证完毕,我会告诉你结果。” 常风点点头,正要走。徐胖子却停在了帐中。 徐胖子道:“常爷,你自己回盐池吧。我要留在灵武的西征主力之中,以一名武将的身份,上阵杀敌。” 常风摇头:“不成!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是定国公世子” 王越附和:“是啊。你若不是定国公世子,我一定给你上阵杀敌的机会。” “可你身份高贵。出不得半点差池。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朝廷那边我无法交代。” 徐胖子却道:“王老制帅,常爷。我这回是胖王八吃秤砣,铁了心!” “你们知道京中勋贵如何评价徐家两脉嘛?” “他们说,南京魏国公一脉才是真正的中山王子孙,世代忠良。” “京师定国公一脉,不过是徐增寿在天变之时,背主求荣换来了子孙荣华。自古忠臣不事二主,好狗不做两仆!” 常风道:“谁敢这么说?我按大逆不道罪把他们抓起来!给他们扣上心怀建文旧朝的帽子!” 徐胖子叹了声:“唉,这么说的人多了去了。你抓得完嘛?” “这一回,我好容易能参与西征,有机会为定国公一脉洗脱污名。证明定国公一脉也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我怎会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常爷,这么多年了,我没求过你什么事。这回就算我求你了!” 说完徐胖子竟跪地,朝着常风磕了个头,又转身朝王越磕了个头。 常风无奈,只得望向了王越:“王老制帅,您看?” 王越答:“就依徐世子所言吧。让他留在灵武城中,随大军建功战场。 常风领着巴特尔回到了盐池城。接下来他要做的唯一事情,就是帮王越看牢军粮。 半月之后,王越派人传来消息。几十路斥候入贺兰山查探,鞑靼人的驻兵地点,与巴特尔所说相同。 经过这一通兴师动众的侦察,证明磐石哈达依旧忠心于大明。他孙子巴特尔传来的情报是真的。 常风专门在盐池县衙中给巴特尔摆了一桌酒,向巴特尔致歉。 县衙饭厅之中,常风对巴特尔说:“这回是我多疑了,请你见谅。” 巴特尔冷哼一声:“呵,你竟怀疑我祖父对大明的忠诚。真是可笑。” 常风尴尬万分。只能转移话题:“磐石已在鞑靼潜伏三十一年。是时候荣归大明了。” “这一仗打完后,你回鞑靼那边。告诉你祖父,让他寻机南归。锦衣卫将恢复他的身份,请求皇上重重封赏他。” 巴特尔却道:“我祖父说了。他留在小王子身边,比回到大明更有用处。” “他余生将一直留在草原。但他的心,永远在大明。” 常风感佩莫名:“华夏一族能够延续不知几千年,全靠你祖父这样不计得失,忠肝义胆的人。” 巴特尔脸上浮现迷茫的神色:“可我们身上流淌的,是成吉思汗的血。我们也算华夏族人嘛?” 常风答:“凡心向华夏,为华夏之兴盛、存亡抛头颅、洒热血的人,皆算华夏族人。” “华夏,指的从不是汉家一族.” 如果常风是穿越者,此刻给巴特尔唱一曲:“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支花。五十六个兄弟姐妹是一家。”巴特尔就全明白了。 且说王越已经对鞑靼人知己知彼。这场直捣贺兰山的战役,可以打响了。 弘治十一年,八月二十五。 灵武城中高搭点将台。 王越已经病得体虚无力。但他还是坚持身着盔甲,走到了点将台上。 王越用尽了浑身力气,声如洪钟的下达着军令:“命延绥副总兵朱槿,率延绥兵出南路。” “命监军太监张永、都督同知李俊率宁夏兵出中路。” “命都司张安、镇守太监郝善率陕兵出北路。” “全军按既定方略,攻袭北虏,直捣贺兰山!” 王越此次坐镇灵武城,并不随军出征。他怕战马颠簸,自己病死军中,会导致士气尽损。 徐胖子则跟随张安、郝善的陕兵北路军出征。 王越下达了军令。随后命人搬来了四座神牌。 第一座神牌上大书“大明中山王徐达”。 第二座神牌上大书“大明开平王常遇春。” 第三座神牌上大书“大明凉国公蓝玉。” 第四座神牌上大书“大明颖国公傅友德。” 这四人,是王越最敬佩的明初征虏名将。 但蓝玉是太祖爷钦定的谋逆罪臣。傅友德也在洪武二十七年被太祖爷赐死。 二人皆是罪臣。 王越却给两个罪臣刻了神牌,大模大样的摆到了点将台上。这是犯大忌的。 王越却不在乎。我都要死的人了,打完这一仗,恐怕就要躺进柳木棺材了。犯忌又如何? 王越朝着四座神牌跪倒。 一众边军将士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倒了一片。 王越虔诚的高呼:“愿大明战神中山王、开平王、凉国公、颖国公在天有灵,佑我大明武运方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