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卓天禄神色惶急,同样连滚带爬地上前抱着陈庆的另一条腿。 “卓家三代忠良,为大秦冶铁制器,立下汗马功劳。” “陈少府您不可如此呀!” 两人叩头如捣蒜,哭喊着连声求饶。 陈庆见他们一把鼻涕一把泪,仿佛天要塌下来似的,忍不住嗤笑:“就这?” “刚才谁说民情汹汹,蜀地要出乱子的?” 程稷连忙仰头说道:“乱不了,蜀地绝不会出任何乱子,否则程家第一个饶不了他。” 卓天禄猛点头:“陈少府,我等对大秦忠心耿耿。若是有人敢作乱,您尽管拿我们试问。” “求您别喊了。” “只要揭过此事,您想要金山银山,我们都依您。” 两人不断说着好话,可怜巴巴地望向陈庆。 “早这样不就好了嘛。” “松手。” 陈庆嫌二人涕泪满面的样子太过邋遢,厉声呵斥了一句。 卓天禄和程稷立刻松开手,挪动膝盖往后退了半步。 两人也不敢站起来,神色愁苦地跪在地上听候发落。 陈庆拎着火枪返回案几边,从容地盘腿坐下。 陪坐的卓、程两家管事如同兔子般蹿了起来,战战兢兢地跪伏于地。 “朝廷不许铁器私营,唯独对你们网开一面。” “如今看来,倒是养肥了你们两个。” “开口便是金山银山,这些年卓家和程家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吧?” 陈庆端起酒杯,相里菱立刻拿起酒壶,给他满上一杯。 她侧目打量着对方线条硬朗的侧脸,越看心中越是欢喜。 蜀地卓家、程家都是富甲一方的豪门大户,谁不敬仰三分。 但是在陈庆面前,却如老鼠遇见猫一样,诚惶诚恐,毕恭毕敬。 他果然非同一般! “陈少府明鉴,我等都是老实本分的商人,从未做出坑民害民之举。” “程家从未赚过大秦百姓一厘钱,搜刮民脂民膏,更无从谈起,请陈少府明察。” 卓天禄和程稷苦着脸纷纷喊冤抱屈,惹得陈庆忍不住发笑。 “自古以来无奸不商。” “尔等不为钱财,总不能是大公无私,为人民服务吧?” 程稷作揖道:“陈少府有所不知,朝廷铁税繁重,我等冶炼出的铁器,四成都要缴纳税输。加上物料开支,雇佣人手,哪里还有钱赚!” 卓天禄也附和道:“是呀!民间只知铁贵,却不知道我等要承担多少税赋。要是光靠在大秦售卖,蜀地铁商只怕早就赔得倾家荡产了!” 陈庆精神一振:“原来你们还走私铁器!” “……” 卓天禄和程稷一怔,心中后悔不迭。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