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寒风凛冽,冰天雪地。 一骑快马沿着直道飞奔向咸阳的方向,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到了沿途的驿馆,骑兵纵身跃下,朝着驿卒喊道:“换马!来一碗热汤,两张烙饼。” “军爷,可是匈奴入寇了?” 北地每隔三两年,总有在白灾中活不下去的匈奴会组织起来,集结数万甚至十几万人马大规模侵边入寇。 今年才初冬,草原上就下了两场雪,眼看着又是个灾年。 一看骑兵的战马上挂着信旗,老于世故的驿卒就知道这是传递信息的骑兵。 他牵过马,关切地问道。 “你倒是机灵!” “小股子匈奴想要偷袭咱们的偏远关隘,没想到被几个小兵给打溃了!” “可真特娘的好运气!” 骑兵的语气中充满羡慕嫉妒恨。 庞国生等人的名字早就在北军中传遍了。 匈奴从哪儿入关不好,上万里的长城,偏偏就选了庞国生五人所在的关隘。 那火药筒的威力犹如神雷天降。 这伍士兵基本上啥都没干,白捡了天大的功劳! 不一会儿,驿卒牵了匹膘肥体壮的战马过来,又递上热汤和烙饼。 报信骑兵三两口吃完喝完,而驿馆里的人全都好奇地盯着他,交头接耳小声议论北地的军情。 他索性高举起报捷文书,喝道:“捷报!匈奴屠各部三千人马入寇,被我北军五人击溃!首领尹稚斜受伤被擒,不日将押赴咸阳!” 说完,报信士兵跨上战马,飞奔而走。 这时候,驿馆里的人才反应过来,闹哄哄地站在门口朝着他的背影张望。 “那位军爷说错了吧?两三千匈奴,怎么可能被五个人击溃了?” “或许……北军有支兵马叫‘五人’?” “甭管是多少人,总算把匈奴赶回去了。” “娘的,匈奴可真是可恶。年年冬天都要来闹一遭,害得我们百姓担惊受怕。” “唉,匈奴就是贼。一打就跑,不打他抽冷了就进来抢掠。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今年冬天的雪下得再大一些,早些把匈奴全都冻死才好。” 驿馆里的行商和兵卒交头接耳议论了会儿,才重新回去坐下。 咸阳,宜春宫。 陈庆又双叒叕请了朝会的假,留在家里干起了私活。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拿着朝廷的俸禄,在上班时间摸鱼的感觉格外美妙。 怪不得后世考公的大军前赴后继,而且呈现愈演愈烈的架势。 “这里整面墙全部推倒,要留出足够的院子,我用来烧烤。” “旁边那块地方,我要盖成浴室。越大越好,越高越好。” “排面要拉满,档次一定要高。” “客人吃完了烧烤,直接去旁边的洗浴中心里泡澡。” “咱们要不就不搞,要搞就做到最好。” “总不能堕了太子府的名声。” “吃喝桑拿大保健,一条龙服务。” 陈庆从秦墨召集了几名善于营建的匠工,指着自家的官邸叙说着心中的构想。 “陈少府,您这个要求……” 匠工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不知道该如何劝说。 这里可是宜春宫,太子府邸! 何等尊贵的所在! 哪怕它被扶苏赐给了陈庆,可毕竟整体上还是连在一起的。 陈庆居然想在自家府邸修建商铺,经营食肆和汤池…… 哪怕太子殿下宽仁大量不计较,可万一始皇帝怪罪下来,他们如何担得起? “有难处?” 陈庆皱起了眉头。 相里奚拍着胸脯保证,这几人都是秦墨中的佼佼者。 不管他想要什么样的宅邸,定能如他所愿。 没想到还没提具体的要求,几人已经开始犯难了。 “陈少府,食肆和汤池皆是喧哗腌臜的场所,与官邸为临似乎不妥。” 匠工委婉地劝道。 “有何不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