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曾笑然被三五个剑修按在了地上。 他蹬着腿挣扎着,活像一条马上要被开膛破腹的泥鳅。 被他用额头撞破了唇角的夫子正一手捂着鲜血直流的嘴角,一手掂着入学金章,口齿不清地呵斥着。 “快说!这是从哪偷来的入学金章?!” 曾笑然脸上的箭伤尚未愈合,此时被按在地上尖锐的砂砾上摩擦,伤口崩裂,殷红的鲜血在地上擦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我说了这不是我偷的!我是来找人的!” 他虽瘦弱,挣动起来气力却不小,三五个剑修竟然险些按不住他。 四周都是围观的新生,那些出身显赫的贵族公子们看惯了此等情形,此刻看向曾笑然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人尽可欺的一条狗。 “怎么还会有人偷入学金章啊?当天工学院的天命星盘是摆设吗?随便一测不就露馅了?” “还好在入学前被拦下了,我可不想跟一个小叫花子当同学。” “后面的人还等着报道入学呢,夫子们快把他轰出去吧,瞧这一地血,把天工学院的路都弄脏了。” 曾笑然被众人群起羞辱,他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狠狠看向那些人,张嘴便朝他们吐了一口唾沫。 “小畜生!你敢吐我?!” 被吐中衣摆的贵族少爷脸都气成了猪肝色,他在家中横行惯了,伸手便道:“去把我的剑拿来!我砍了他的手脚!” 奴仆转身就要去取剑,却被围在一旁的天工学院剑修班的学生拦住了去路。 因为最近这三个月有大量新生报道入学,天工学院的人手不够,高品阶的学生便被安排每日轮值,巡逻镇守学院的安全。 “太平川上禁用私刑,既来到天工学院,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 规矩向来都是贵族制定的,那贵公子不愿意了,指着自己的衣袍气冲冲道:“他吐我啊!难道我还不能惩戒他了?!” “他若真的有错,天工学院自然会惩戒他,但你若想在太平川动私刑,就先问过我们手里的剑再说!” 学院门前,剑气如虹,剑修班的学生虽然不开机甲,但仅凭手中一把长剑,也足以退敌百尺之外。 刚才还一脸凶相的贵公子连连后退,剑光削开了他的衣襟,胸前一缕发丝徐徐飘落,竟不知是何时被斩断的。 众人一看这情况,登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只能一边乖乖排队等待,一边抱起胳膊冷眼看戏。 新生报道处的夫子反复查看着曾笑然带来的那枚金章,东西确定是天工学院发出去的,但和前来报道的这名学生对不上号。 天工学院存世千年,以往也有过这种情况,一般来说金章都是偷盗得来的,不仅不能入学,还得上报官府,以盗窃定罪。 可这孩子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来找人的,他拿着金章并不为入学修习,只是为了进天工学院去找人而已。 天工学院哪里是随便能进的?当曾笑然带着入学金章靠近学院大门的时候,安放在学院大门上的天命星盘立刻就发出了警报声。 当时曾笑然根本不知道那一声接一声的尖啸声是什么意思,还傻傻站在学院门口抬头张望,下一瞬就被赶来的夫子们按下了。 夫子们从他身上搜出了入学金章,物证在此,纵使曾笑然有一百张嘴也辩解不了。 “你说你是来找人的?找谁,名字报上来!” “曾、曾未离!她是我姐姐!” 夫子们对视一眼,寻来名册在“曾”姓学生中逐一寻找,却并未找到“曾未离”这个名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