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不不不!千万别。”幸好这位警长问了一句,“千万不要把具体的人物套用到询问过程中,在这个案子中,我们根本不能确定那位先生就是凶手,只有第一位被害人被人看到曾经和他在一起过。但第一被害人是否是‘狼人’杀害的,还要存疑,毕竟他身上野兽袭击的痕迹太明显了。 而且,我曾经遇到过为了出名,随随便便指责邻居为凶手的人。狼人案的知名程度,毫无疑问会引来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或者有些人出于某些阴暗的心思要陷害别人,那某些长相类似的无辜者,就要倒霉了。 就算是无意的,有时候人的记忆也是会欺骗自己的。特别是已经隔了一段时间的记忆,如果我们把证人朝某个方向引导,他们很可能只会说出我们想让他们说出的话,而不是真相。 所以,最多在他们确实没什么话可说的情况下,才试探地提问,一定不要强制。” “好的,明白了。”警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拿出了一个小本本,飞快地在上面记录着,“呃,能请您再说一遍吗?” “……可以。” 虽然这样,奥尔还是给要带队的警察们写了个问话本,警察们也把自己想问的问题现在就提出来,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让奥尔分辨了一下。 然后如果有不确定的证人,那就把证人带回局里。 警长本来也要带一队去重查案件的,可是想想奥尔回局里后,还要拜访那位受伤的女士,以及面对拍出狼人照片的记者,他就决定继续跟着奥尔了。 计算一下路程,奥尔决定先拜访那位女士。 女士名叫朵拉·伯尼特,是一位寡妇。那位在他眼前被害的男士名叫库克·巴杰尔,是一位律师。根据伯尼特夫人说,他们那次见面是为了进一步研究她丈夫的遗嘱——伯尼特女士与去世的丈夫育有一子一女,但男孩只有十岁,这引来了某些亲戚的觊觎。 但两人见面的地方并非律师的事务所,而是某餐厅的一间包厢。 所以,半路上奥尔叫了停,他们先去了案发地点的那家餐厅,半小时后,才重新出发。 他们到伯尼特家的时候,恰好看见伯尼特夫人与她的儿女站在路边,三人都穿着外出的衣服,而车夫正在将箱子朝车顶上捆扎。 看见警车停在了家门口的路边,伯尼特夫人让同样穿着外出衣着的女仆把两个孩子带到一边去。 这是真正的彻底搬家,连常驻的佣人也一起带走了。 “您要搬家了吗,伯尼特夫人?” “是的,我要搬到索德曼,跟我姐姐一块儿住。”伯尼特夫人回答,“您又是来问当时那件事的吗?我真不想再回忆那可怕的怪物。” “您好,伯尼特夫人,我是奥尔维茨卡·蒙代尔。”奥尔走了过来。 “我从报纸上看过您的报导,蒙代尔警官。”伯尼特夫人梗着脖子与奥尔对视,“我知道您是一位绅士,应该不会当着两个孩子的面,欺压他们的寡妇母亲。” “在来之前,我去看了你们的受害地点。您当时的证词是,狼人突然冲进来,一爪子抓烂了巴杰尔先生的脖子,您被吓得大叫,跑向门口时,背后被抓伤,然后倒在了地上。幸好其他人听到您的尖叫声跑进来,吓走了狼人,您才侥幸获救。” “是的,就是这样。” “狼人一共只攻击了两次,那为什么那个房间里,到处都是血迹?” “我不知道,我倒在地上时,意识已经模糊了,谁知道那个狼人干了什么。” “好,那第二个问题,巴杰尔先生是在房间的一角被害的,他的血浸湿了您的鞋底和裙摆,您提着裙子,缓步走到了靠近门口的地方,接着被人从背后攻击。” “您在说什么?这是多么可怕的臆想!” “要和我们去一趟餐厅看看吗?我知道哈勒姆的警察或许没怎么注意这些,但您当时的举动确实都十分清晰地印在了地上。” “看什么?打扫干净的地板吗?” “我猜您也会这么说。”奥尔笑了笑,“但您知道吗?我们索德曼的警方最近配发了一种药剂——幽灵药剂,即使是清洗干净的地面,但只要曾经有鲜血曾经飞溅在上面,但喷上药剂后,也能显现出血迹来。” “不可能,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所以,要和我去看看吗?您就算拒绝也是没用的,毕竟我们的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奥尔依然保持着微笑,“您也该知道,您是不可能离开的。现在要么是您自觉和我们一起行动,要么……我们就只能在您的两个孩子面前逮捕您了。” 伯尼特夫人咬着嘴唇,面色苍白地说:“我要去看看。” “好的。” 那家餐厅在警察取证之后,当然立刻清洁了包间,不过哈勒姆的有钱人都知道这地方被狼人拜访过,所以没人敢再来光顾了,餐厅里现在只剩下两个脸色难看的服务员,当警察去而复返,他们的脸色也就更难看了。 进包厢,关门,拉帘,喷幽灵药剂。 “啊——!”当地一片荧光亮起,站在门口的伯尼特夫人就惨叫一声,跌倒在了地上。 警长原本还想赞美一下的,第二次看到的他,实在是被这种刑侦利器所折服,并且第二次下定决心回去要向镇长提出采购申请,结果他就被伯尼特夫人的惨叫声吓了一跳。 窗帘拉开,鲁米诺反应的时间过去,荧光消失。伯尼特夫人则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夫人,您也不希望您的孩子成为孤儿吧?”奥尔看向警长,对他使了个眼色。 “伯尼特夫人,如果您能让我们获得关于狼人的线索,我们很乐意隐瞒您的姓名,并且让您在结案后,带着孩子去索德曼,或其他任何地方。”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