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贫僧在北平,被你逼着逃遁,贫僧都到了草原,还不让贫僧过几天安稳日子,贫僧担心你陨落,你心心念念想杀贫僧……” 姚广孝边走边念叨。 满脸委屈。 他现在更不敢被朱四郎撞见。 朱四郎在草原上都杀疯了。 如今,肯定满身戾气。 彼此若是相遇,他这颗大光头,大概率会被朱四郎一刀给砍了。 姚广孝来到自己帐外,伸手撂帘子,突然顿住…… 不知为何。 自从得知消息后,他越来越不安宁。 ‘要不要今晚跑路?’ 念头一冒出来,就遏制不住。 狠狠摇了摇头,“不能跑不能跑,这么跑了,王妃明早启程,发现贫僧不见了,依她的聪明劲儿,定能猜出原因。” 他还准备,跟着这位益王妃,去捕鱼儿海,成为益王脱古思帖木儿的座上宾,好好了解捕鱼儿海地形地貌,及部落情况。 但帐篷也不能住。 乌云琪格对他很不错。 他的帐篷,距离乌云琪格的帐篷不远。 这片住的都是乌云琪格家的亲戚,都是草原上的贵族。 要是发生变故,这里会首当其冲。 姚广孝转身往东面而去。 很快,来到大车圈成的巨大马场。 马场周围,负责伺候马匹的奴隶,躺在大板车上,看到姚广孝,忙起身。 姚广孝摆了摆手:“不必多礼,贫僧闲来无事,来给诸位施主讲佛法,为诸位施主,解除心灵的枷锁和痛苦。” 他今晚就和这些奴隶,睡板车。 要是真有事,第一时间骑马跑路。 要是没事,明早就对乌云琪格说,给奴隶们讲佛法。 哎! ‘他姚广孝,竟被朱四郎逼得,沦落到做这等事情……’ 姚广孝哭笑不得摇头。 随即,强行拉着一群奴隶讲解佛法。 刚开始,这些战败沦为奴隶的男人们,只是不敢得罪王妃的贵客。 哈欠连天听着。 可随着姚广孝口绽莲花讲因果、讲轮回…… 渐渐,二十几个奴隶满脸入迷,眼神也渐渐虔诚。 咦! 姚广孝察觉,不由轻咦一声。 他就是担心,明早对乌云琪格说过后,乌云琪格找这些奴隶验证,所以才给他们讲一讲。 想不到,竟有意外收获。 乌云琪格这种贵族,好不容易才愿意听他讲佛法。 这群奴隶,竟这么快就接受? 还这般虔诚? 真是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随即,姚广孝真正开始认真起来。 他要在草原上,发展一批信徒! 将来绝对有大用! 他不但要扶龙,还要把佛法弘扬到草原! 此宏愿不成,他便不成佛! …… 三更天。 迤都十里外。 一群破衣烂衫,十分狼狈,像极马匪的骑兵,在星光繁茂的夜空下,静静端坐马背上。 赫然正是遁入喀尔喀后,就消失不见的朱棣一行人。 朱棣脸粗糙,沾满尘土,嘴唇干裂出血又结痂。 口中嚼着一根草根,从草根内,榨取一点水分。 唇角每次动一动,干裂结痂的伤口都会传来微微刺痛。 在极度疲惫下,这种刺痛会让人猛地精神抖擞,有种变态的爽。 其他人也一样,每个人都静悄悄嚼着草根。 没办法,为了行动迅速,这一路,他们没有劫掠部落,遇到部落,就远远避开。 吃的还好解决。 不时就有战马累倒,能用来充饥。 可水就比较难办了。 部落都是逐水草而居。 避开部落,就意味着避开水源。 他们的水囊也带不了太多水。 大伙儿已经两天没喝到水了。 有限的水,都要留给受伤的兄弟。 嗒嗒嗒…… 若有若无马蹄声隐隐传来,所有人精神一震,努力瞪大眼,张头探脑,循着声音,紧盯黑暗处…… 数骑冲出黑暗。 很快,张麒、谭渊、周浪带着几名兄弟就抵近。 “如何,迤都附近的部落查探清楚了吗?”朱棣第一时间询问。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