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我去找我朋友。”徐春生回答。 徐二龍根本不相信他的話。 這都在外面當盲流,連應得的工錢都不敢要,他能去哪兒? 徐二龍堅持著,把徐春生帶回招待所,讓他先洗洗澡,然后,帶他去附近的理發店,把那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給剪掉,再刮掉胡子。 這才一年左右的功夫不見,徐春生真的老了許多,憔悴了許多。 這在外流浪,擔心受怕的日子,確實不好過。 日子苦不說,心理上的承受壓力也大。 徐二龍讓他呆在招待所,又去外面買了一些吃食回來,幾人呆在房間里吃東西。 “幺爸,你回去吧。這在外面流浪,居無定所,又擔驚受怕受人欺負,不是好事。”徐二龍勸他。 “我不。”徐春生立刻出聲反對。 說到這兒,這個在外流浪受夠苦頭的中年男子,幾乎嗚咽起來:“我丟不起這個人。” 這讓他回去,他如何能面對那樣的家庭? 兄長和媳婦給自己戴綠帽子,他回去,怎么面對徐冬生?怎么面對周鳳茹?怎么看待兩個兒子? 這是時時刻刻提醒著他的奇恥大辱,他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半夜把一屋人都給捅死。 所以,他選擇在外面,只要餓不死人,能混個吃的,他也滿足了。 溫老五聞言,頓時跟徐春生有了同病相憐的意味。 他拍著徐春生的肩,嘆道:“唉,老弟,你也不用這么難過,這事,咱往開了想。這天下,哪有過不去的坎。” 他又端著老丈人的架子,對徐二龍道:“二龍,幫我們買兩瓶酒回來,我跟你幺爸好好喝兩杯,舒舒心中的郁氣。” 這要不是了解他的習性,還真以為,他是想安慰人呢。 徐二龍還是買了一瓶酒給他們,溫老五還真的端著酒杯,跟徐春生促膝長談。 徐春生這一年,在外面也確實過得窩囊而憋屈,被溫老五幾杯酒一灌,是哭得難受。 溫老五聽著徐春生的哭訴,竟生出一種自己幸運多了的感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