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臘月二十七-《世間長生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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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云。
在星光明亮的夜空下。
路過燈火通明的吳江城,路過先前待過的雪夜驛館。
往日來緊趕慢趕的十日積雪路程,在今夜的騰云而行中不過片刻。
但吳江城一路上的經歷卻是不少。
此刻寧郃行于云端,回想起這些,只感覺如昨日之景,歷歷在目。
從李行商的正北之行,行商們的匯聚地理坐標一事,還有他們的諸多見聞,對多城物件價格的熟悉,倒能寫出好幾本行商紀事。
片刻,寧郃最后瞭望一眼驛館,也離開了吳江城地界。
再行一千二百里。
又把目光望向了前方的大揚城。
經過那些日子來的觀察武者,寧郃借以它山之石,倒是對術法上的感悟更深。
就像是如今的行云。
依照幾本武學輕功,再統一整理。
寧郃把靈氣運轉雙腿的曲泉、地機等九處穴位,再借以天地風屬,行云之法倒是比之前還要快上三成。
這算是寧郃自創了一門風行小術法。
命名為《行云術》
除了寧郃能施展以外。
本身能借用靈氣騰空的修士也可以施展。
有內力者,也可以作為輕功施展。
但前提是這九處大穴貫通。
只是真當施展出來,效果也是會差上不少。
寧郃之前擬出這個術法以后,就曾教過黑熊精,想瞧瞧效果。
這一瞧,黑熊精雖然可以用妖氣騰空而行,也可以用妖氣替代靈力,并且人身的九處大穴也通。
但他不具備風屬,速度就慢了不少。
可比起之前只能用妖風御行,這速度還是快了兩成有余。
讓他的逃命之術在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這般結果,也讓黑熊精高興了好幾天。
而除了這些,還有不少武學內功,也分別對應了所有穴位。
寧郃在這段時間來自創了不少小術法。
也是這一運轉。
寧郃倒是發現自己的經脈具通,早已是大周天。
回想著。
寧郃行過了大揚城地界,看了一眼正在一處上山打坐修煉的方道士。
等來到山城之地。
長壽徐縣令正在衙門中審查公文,身上的香火氣息是越來越重,但陽壽也越來越輕。
再行過不大的山城地界。
來到千里外的歷城。
歷山神依舊在山下辦術法之堂,教導著前來學習的修士。
寧郃未去打擾,而是徑直來到了歷城城外,準備瞧瞧那陰魂罪狀。
稍微探出氣息。
同時在陰司內。
“哦?那位道長來了?”
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又面對這位高人的突然到訪。
正在整理陰薄的泠城隍是一愣之后,就趕忙取出一本陰薄,又帶著兩位武判前去相迎。
至于這位道長到底是誰,他在當日看到那位道長輕易攝拿陰魂的術法后,就沒敢找人打聽,怕道長知道后不喜。
但是如今距離此事已經過去了好幾月。
他本來尋思,再等一年,只要這位高人沒來,且沒信,就派些陰差去往各個陰司,悄悄打聽打聽。
看看這位像是術法筑基的金丹高人,到底是他們東洲吳朝的隱士,還是來自于五洲中的大修士。
沒想到時隔兩月,這位高人先來了。
等片刻時間過去。
他走出陰司,先是一禮后,就請寧郃入陰司做客。
寧郃也跟著進入,來到了陰司刑獄。
這一瞧。
那陰魂正在受抽魂之痛。
是由陰差拿上一種附法刑具,一點點的把他虛幻神魂刮下來,然后再由其慢慢重聚恢復。
在此期間,他無法運轉功法,也不可能借助此法修煉,只有單純的受罰。
并且經過油鍋、剝皮、抽魂等刑罰后,他自知反抗無果,也已一心求死。
哪怕是如今抓他入獄的罪魁禍首來了,他也沒有絲毫恨意。
又在不能言語間,他眼神還透漏出哀求,求這位高人給他一個痛快。
他知道只要這位高人開口,哪怕逾越陰司律法,城隍也不敢多言一句。
寧郃則是沒有理會陰魂,而是看向了城隍,當著陰魂的面,詢問起這陰魂的平生。
城隍拿出陰薄,也一五一十的訴說。
原來,此陰魂生前就接觸過修煉之法,還是陰煞練鬼之法。
于是為了練功,他曾害死過七十三名生人。
最后在四十一歲時,剛剛踏入練氣小成,便被一位后天大成的大俠所斬。
他死后,本該等待陰差指引,等文判審訊生前之罪。
且尋常的生人逝去后,其魂魄脆弱,也無法離開身死之地的幾尺方圓。
更甚者,只能待在軀殼內,等陰差鉤出來。
但此人生前習得的陰煞鬼法,倒是脫離了束縛。
又通過功法,知曉逝后有陰司。
此人逍遙慣了,加上一身血債,怕進刑罰,自然是有多遠跑多遠。
并且在逃離的三十二年中,所害之人更是千余之數。
城隍緩緩訴說,把陰魂的生前生后之事逐一道來。
陰魂也沒有否認。
等說完這些惡事。
寧郃也詢問道:“以此之事,此修士要在陰司受刑多少時日?”
“此人已是筑基,且道行高深,尚有四百三十年壽。”城隍如實道:“而謀害生人,逃陰司拘捕,明知陰司所在,卻又知法而犯法,其罪孽深重。”
他說著,看向還帶有期待的陰魂。
陰魂覺得自己壽多,興許就能撐過。
誰知城隍最后道:“我看此人已無悔改之必要,當行四百三十年刑罰,直至壽盡。”
颯颯—
陰魂是顫抖著想要說什么,但被法令所固,什么都說不出口,只剩滿臉的絕望中帶有少許的怨恨。
如果他能逃脫,必將隱忍余下歲月,直到功法大成,然后報這百日刑罰之仇。
城隍沒去理會,反而看向寧郃,想知道這位高人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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