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就踏入社会工作,毕竟是要活下去,就去各种餐馆里打工,入职不到一个周,餐馆就破产了。
哎呀我那个心灰意冷啊,心里就是一个字,丧。然后,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在马路上走,我就思考着难道要大展宏图的时候,命运就是这么爱开玩笑?各位书友你知道心里面的打击和失落感有多么强吗?是不是就不是挣钱的命,是不是挣钱这事儿就跟我没关系?就在这种没钱的时候,我看了冯仑的《野蛮生长》,看到了里面那九个救我的字,这个时候我就做了一个决定——我一定要找身边的人来帮我,因为靠我自己已经没戏了。
我去想我的朋友圈,我去想我的同学圈,我去想商业圈里的几位大佬。该找的工作都找了,该说的好话都说了,该玩的人际关系也都玩过了一遍,能帮你的人也都帮了,反而还有几个是我把帮助自己的人给害了。然后,我就在印象城认识了开着豪车、喷着名贵香水、打扮特妖异的鹿总。那个时候印象城还没破产,鹿总过去是逛街加吃饭的。
那个时候我心灰意冷,心里压根就没瞧上鹿总。觉得她就是个傻白甜,可能帮不了我。我甚至都想通过鹿总,来认识她背后的大佬,不管是她爸还是她妈,肯定是资助她变成这样光鲜亮丽的人,才是我该去结交的好大哥、好大姐。
现在想想,我还是小看了鹿雪。第一次见面我就死皮赖脸的加了人家的微信,跟她一起去吃饭、聊天、喝酒。没想到,通过第一次见面聊天,鹿总就跟我说了她自己有一个LED灯的公司,她是外国一所大学金融专业的高材生,对做生意方面甚至比潘星洲都厉害。她有一个爱好就是考斯普雷,考斯各种动漫人物,这爱好跟我前女友姜睿差不多,而刚好我自己也很喜欢看动漫,最喜欢的还是画江湖系列的动漫。
那段时间,我成天跟鹿总在一起,有大量的时间陪她在印象城楼下的肯德基里面看动漫,几乎把我这辈子看过的所有动漫都二刷、三刷了。但我约了人家见面,我得请客啊,那个时候我工资很少,也就是三、四百块钱。然后,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才能让她带我开拓莱州的金融圈层,就每天都开着豪车去莱州各个景点转悠。
什么都不干,就是聊天,聊彼此的家庭情况,聊彼此的小学、中学、高中、大学都是在哪儿上的。只要我身上有钱,我就跟鹿总在一起瞎混日子,因为身边已经连我父母都嫌弃我不挣钱了。我身边的朋友就以为我想一步登天,说“曲哥,你是不是想傍富婆啊?”或者说“曲哥,你身边这嫚儿挺俊,你挺有审美眼光啊。”甚至,也会有人觉得我是想跟鹿雪谈恋爱,才会这么殷勤的靠近她。身边的人就会对我有这样的误解,但他们谁都不知道我到底想干嘛。
大概这样过了快一年,我家里人都快认识鹿雪了,时不时都会跟我说“要不你把那个姑娘带回家来看看吧?”但我对鹿雪是真的没有恋爱的心思,我只想借势。那个时候真的是连烟都抽不起了,可我还是跟鹿雪凑在一起,即便让人误解我吃软饭,我还是跟这样一位姑娘腻腻歪歪的瞎混。然后,我们就认识了刚好家里有点儿资源的潘星洲,三人一合计就有了开公司的打算,而那个时候,鹿雪才问我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还能怎么想?合伙人一起干公司呗,即便后面鹿总带我去她家玩,我知道了她爸妈都是什么情况,我也没去开口说借势的原因,就是这么死皮赖脸的认识了两个带我走出困境的合伙人。
开公司是个很难的事情,我们仨干了三个月都没盘活,他俩去国内和国外各自找合适的产品来做,我带着招聘来的几个小姑娘去莱州各个商场外面发传单,账户上的钱并没有很多,也就是十来万左右,给员工们发工资倒是够了,但剩下的钱给三个合伙人分就明显不够了。后来,三个人等员工们都下班了就开始复盘,我就想到了会不会是产品的销路有问题,鹿总是联系她在国外的同学,才慢慢揪出了中饱私囊的“老虎”,然后潘董就带人在国内找卡壳的地方,直到他跟着在仓库发货的司机,才找到了问题的源头。我毕竟没一起跟着去,不知道全貌,但确实是他俩的鼎力帮助才重新将公司盘活。
如果是心理素质不够强大的合伙人,说不定干了几个月就撤资了。好在我运气不错,看人也准,遇到了两位心理素质非常优秀的“战友”。用了差不多半年的时间,总算是三个人不用再为生计发愁了。后来,不看好我们三个年轻人开办这个化妆品公司的潘董他爸他妈,得知儿子一个月能挣百万,就来到了公司,想看看我。
是的,他爸他妈是特来看我的。
我当时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内心是很奇怪的,我就是个总管,看我有什么用?具体公司里面的大动作,都是潘董和鹿总来做的,我也就是帮他俩稳固公司内部局势而已。就是因为我稳固了公司内部局势,平息了员工们的各种不满要求,才让他俩能在外面心无旁骛的跟各种客户、老板、企业家将生意谈拢。这种对时局的掌握、大局的把控、商局的沉稳,绝对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合伙人就能拥有的品质,所以他爸他妈想看看我长什么样,顺便跟我聊聊对这个公司未来的想法。
我那是第一次见到潘董的父母,全身都是穿戴名牌,尤其是他父亲,那是真正的古玩圈大佬。他父亲见到我,说“你就是这家公司的总管啊,看着比我儿子年纪都小,你多大了?”我客客气气的跟他父亲聊了一会儿,没想到这一聊,我才知道自己跟他父亲也有共同爱好。我喜欢收集石头,而且不是一般的石头,我收集的都是怪石,例如别人赌石开出的残料不要了,我就拿回家去,自己放着当摆件。再比如,公园路边有些鹅卵石掉下来了,我也会收集。他父亲玩的则是比我更高级一些,玩的是翡翠和稀有木头。然后,我就这样跟他父亲也有了深厚的联系。
你看,我自己一个人去求职,往往都是去餐馆里打工,要么被白眼,要么被人忽视,要么就把人家餐馆也干黄了。可我遇到一个能带我突破圈层的人,后面遇到的人,都能带我去突破圈层,甚至我无意中喜欢的动漫、收藏怪石和写作都成了我结交贵人的方式。
我的家人都比较势利眼,认为没钱寸步难行,甚至只认钱不认我这个人,所以我最不爱回的就是家。一旦回了家,就会面临各种亲戚的指责或嗓门,甚至连我父母都非常嫌弃我抽烟、喝酒和写作。但这些对于社会上认识的朋友们来说,反倒是让我获得快乐的途径。所以我就会更加喜欢在外面生活,就算家里有什么亲戚过生日,我也不会给他们买蛋糕送祝福。社会造就了我,也帮我看清了家这个东西,有时候该舍弃就得大胆舍弃,你不舍弃就会被家里人一个劲儿的嫌弃。哦对!除了我三爷爷的生日,我会去捧个场,说两句贺酒词,我很少去跟家里的亲戚说话。虽然,我知道那是家,但我更知道那里没有我的位置。
那冯仑的《野蛮生长》那九个救我的字是什么?学先进,傍大道,走正道。
我现在都能想起当时的委屈,过程中有多少人不看好我,认为我没出息,认为我学历就是个大专,认为我以后只能去给餐馆打工。甚至连家人都是说我神经病,多少亲戚用各种方式去戳我心窝子,各种方式去诋毁我。后来,我做到了年薪百亿,去鼓楼街的鼓楼里新开一家酒馆里放声大哭,老板都被我这个举动懵了。
老板问我“怎么了,小兄弟?”我只是一个劲儿的在哭,没有回答任何人的问题。因为,在这个酒馆里没人认识我,没人知道我这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没人知道要做到今天这个地步得付出多大的格局。我大概哭了二十多分钟,由于鼓楼里的对面就是特警队,差点儿有顾客将特警请过来,可想而知我那一刻的情绪得有多悲伤。
我原来不知道什么是挣钱,我就认为写自己的故事挺好的,就算没人看,我也要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