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祁周氏一听,细问了几句,就知道自己丈夫又在钻牛角尖了。 他这个人,哪怕也知道对方提的事在理,但心里过不去这道坎,就很容易钻进去,爬不出来。 这些年,她跟着老头子在各郡府辗转,早就习惯了狗熊脾气。 可该劝时,还是要劝。 不仅是为了让老头子心里别这么难受,更重要是,因一时偏见而耽误了民生大事,等祸事出了时,她家这老头子怕是要将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就当年太子之死一样,自己折磨自己。 于是,给祁弘新又倒上了一点清酒,这次不肯倒满,显然不想多饮。 她声音柔和分析:“苏子籍是新科状元,郡丞,不管怎样,将来前途广大,何必在鬼神一事上,与其怄气?” “你也说过,此人办事还算老道,并不是浪费贪污的人。” “这水利修建计划,妾身觉得很合理,也并不需要太多人和花费,只需要一些土石就可以。” “你这般反对,不过是因着鬼神一说,不合你的意,但涉及民生大事,无论真有还是假有,都没必要怄气而真否决不管了。” “到时真的暴雨来了,你难道就不会后悔?” “至于苏子籍以后当宰相的问题,那是朝廷和皇上考虑的事。” “妾身不懂大道理,只是苏子籍自一上任,就为您解决了老大难题,单是一个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您也不能由着性子只当拗相公。” “还被外人说嫉妒。” 祁弘新知道她的心意,迎着夜风,怅怅望着天空,只点了点头,只管喝着闷酒不说话。 是,到时真来了暴雨,有了洪涝,祁弘新扪心自问,自己怕是会后悔。 但同意更不成,正因为苏子籍前途广大,以后有入阁拜相的可能,才不能由得入得歧途。 平常人入歧途,最多就是误了自己性命,毁了一家。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