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衍圣公府(孔府)-《督抚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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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一轴之侧,却另有一小轴,上面有数行字迹,便如清泉一般涓涓而下,细看时似是首七言绝句,写的是:

    尽可宫中宠太真,但需将相用贤臣。

    君王误在渔阳事,空把倾城咎妇人。

    这首诗阮元倒是未识,又看小轴之侧,还挂着一幅横轴,上面是一首七言律诗,写的乃是:

    箫韶风暖净尘沙,缥缈炉烟吐绛霞。

    凤辇曾停携半袖,玉音重问赐名花。

    千章宝炬春光晓,十里旌旗泗水斜。

    何幸随亲同被泽,皇恩优待圣人家。

    墙上各轴,便只有这两首是阮元未见得的,眼看第二首诗中,有“赐花”之句,似乎不是孔宪增所写,那定是孔庆镕所书了。想到这里,阮元便向孔氏父子作揖道:“是在下才疏学浅,不知孔先生精通诗教,亦不知嗣公年纪虽小,作诗天赋,冠绝常人,实在是在下失敬。”

    没想到他这样一说,孔家父子也都暗自诧异,孔庆镕虽着素服,却也不由得想笑出来,道:“阮伯伯,这两首诗不是我写的。”话刚出口,顿觉此番言语,已失了持服之态,连忙以手遮口,低下头去。

    孔宪增看儿子这番样貌,却也不责怪,道:“阮学使,这作诗之人,确是在下所教,可在下天赋平平,若只靠在下相教,这番词句却是作不出的。至于阮学使后半句话,却正是说错了人,也难怪我这孩子,方才略有失礼之态了。”

    阮元不禁有些诧异,难道除孔庆镕之外,孔府还另有子嗣?眼看着孔庆镕不过七岁,若是孔府另有其他人,只会比孔庆镕更小,否则承继大宗的,当是另一人而非孔庆镕了。可若是只有五六岁年纪,却怎得做出如此成熟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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