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达特曼掩饰着内心的兴奋,他又得到了一个机会。他已经在赫尔佐格总督眼前丢了面子,眼下要是再办砸一件事或是推脱责任,怕是会直接断送自己的前程。无论为了争取最大的收益还是降低风险,他都必须赌一把,总不能不闻不问。 “我去看看。你跟着一起去,到时候把该说的情报在他们面前一五一十地讲一遍,他们就肯定开始互相怀疑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车子,离开火场附近,向着驻地开去。警备军和防卫军的职能错乱经常让他们不得不出手负责一些实际上根本不在分内的工作,这是由于南非特殊的历史原因和仍未改组的殖民地机构管理混乱。达特曼希望这种混乱持续下去,这为他提供了一个对其他事务进行干预并从中谋利的机会。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来非洲混饭吃,这种无法无天的地方当然比欧洲更适合成为弱肉强食的角斗场。 曾经关押尼托·马里亚姆的审讯室现在的临时住客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相貌带着一点亚洲特征。混血在eu是常见的,尤其是在亚洲和非洲部分,这也导致eu出现了众所周知的各种歧视现象。更要命的是,这些歧视并非是法律规定,而是从上到下被贯彻落实的一整套传统观念,根深蒂固,无法动摇。 大门打开了,达特曼上校背着双手走了进来,后面是气喘吁吁的斯迈拉斯。周围的卫兵连忙上前将情况汇报给长官,他们受够了这种油盐不进的货色。 “知道了,你们把前天抓的人带出来。”上校拉过来一把椅子,“现在轮到你了,我劝您坦白从宽,不要抱着侥幸心理。我们已经掌握了该知道的一切情报,你们想在eu的地盘上撒野还早着呢。” “既然你们这么说,那就没有必要来问我。”青年的态度很强硬。 “推测终究只是推测,我们希望得到更准确的消息。”斯迈拉斯有些希望麦克尼尔还在这里帮忙,但他知道上校恐怕不想再看见麦克尼尔搅局,这种想法要是说出来,除了招来一顿痛骂之外毫无意义。 “你们非法拘禁eu公民,我要去法院告你们。”青年冷笑道,“我不知道军队什么时候还兼管这些事务。” “在我国受到威胁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是我们说了算。”达特曼不想和他继续猜谜玩,“斯迈拉斯,告诉他我们现在知道什么。” “是。”斯迈拉斯翻看文件袋,拿出一份文档,字正腔圆地以南非口音英语读道:“丹尼尔·魏,本名魏聂成,生于南庭都护府承天府思华州,现年36岁,官拜锦衣卫南镇抚司所属外委千户,授衔正五品陆军正军校,从两年前开始在南非从事谍报活动……” 青年默默地听着斯迈拉斯把文件从头到尾读完了,才对着斯迈拉斯反问道: “我不太清楚您从哪弄来这些虚构内容。” “一半是因为您的属下已经全招了,另一半则是因为……敌人的敌人不一定是朋友,但肯定会有利用价值。”斯迈拉斯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布里塔尼亚人跟我们是敌人,和你们也一样。很不幸的是,你们的情报在布里塔尼亚人那边泄露出的东西似乎很多,我以个人渠道用很便宜的价格就买到了足够把你们一锅端的重要信息。” 魏千户怒视着眼前的两个军官,他和这些来自eu的豺狼虎豹没有什么可说的话,他们之间的仇敌关系就像eu和布里塔尼亚之间那种血海深仇一样固若金汤——不对,也许eu有时候会出于某种目的而向第三方妥协,他们之间则不一样。 “叛徒永远是被人鄙夷的。” “确实。但是叛徒很有用,我们都希望敌人的叛徒越来越多,自己的叛徒越来越少。”达特曼上校又点上了一支烟,“你的亲生父亲是荷兰人,你本该是一个遵纪守法的eu公民,何苦替我们eu的老对手卖命?我看你老大不小才混到陆军上尉,实在是可怜。只要你愿意倒戈为我们eu服务,凭你的本事,马上就能获得晋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