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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太医颔首，道：“上次皇上令老臣去看诊，老臣已细细帮洛姑娘诊过了，她的确记忆有损，而且，老臣也曾出言试探，她似乎是连老臣都不记得了。”

    墨欢若有所思道：“她当真已不记得所有人了？之前的事，她也都不记得了？”

    方太医道：“如今看来，似乎确是如此。”

    墨欢眉头一展，似是松了口气，道：“如此，倒也不是坏事。”

    方太医抚须道：“过往诸事，对她太过残忍，若是她真能就此全部忘了，倒真是老天成全，怕只怕……”

    墨欢心中微微一沉，问道：“难不成，她是装的？”

    方太医连忙摇头，道：“当然不是，洛姑娘自小心思单纯，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若是装的，断不可能毫无破绽。

    老臣担心的是，她此番失忆恐是因为当日一撞，颅中仍有淤血，才令她暂时失忆。若有一日，淤血散尽，恢复记忆也不无可能。”

    “那，若是暂时失忆，多久会恢复？”墨欢道。

    “这个老臣也不知，这种情形，以往也有病例，短则数月，长则数年，也有一辈子都恢复不了的。”方太医道。

    “若是能有五年，五年足矣，待事情全部办妥，她便是想起，也无妨了。”墨欢喃喃自语道。

    方太医没有听清，问道：“皇上说什么“

    “没什么。”墨欢道。

    “对了，方才老臣为皇上诊脉，发现皇上脉像似有异常，看似中毒，却又不完全像。”方太医道，“老臣也听李太医称，当日皇上遇刺，似有中毒迹象，但又查不出中了何毒。”

    墨欢苦笑了一下，他身上这毒本就不是普通的毒物，平日没有发作，根本看不出来，只有每月十五前后发作之时，方有异常。

    那日遇刺，正是发作之日，才会流出暗红血液，露了端倪。

    上次被风璃洛刺伤胸口，一则是不想让旁人知道他是被风璃洛所伤，二则也是怕被太医看出蹊跷，才自己用药，生生扛过数日。

    他中毒之事万不可传了出去，毕竟他登基不久，根基未稳，若此刻让旁人知晓，定又会引发朝堂动荡，恐再生变故。

    他一定要在离开之前，给他的洛儿还有他未来的孩儿留下一个太平盛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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