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刘希和刘奇跟陶敏、陶荣拱手作揖。 苏瑞尚剿匪还未回府,将军府邸的大事皆由刘希夫妻做主。刘希昨晚忙得整夜未眠,此刻双眼布满血丝,满脸的疲惫和焦虑。他抱歉道:“下官本打算携内人来拜见府台夫人,怎奈妻妹家遭逢大难,妻妹过世多年,留下幼女小儿,又受伤生病,嬷嬷又被打死;将军剿匪又不在家,只能是我夫人全力照顾两个小儿,备办丧事,故而不能前来拜访,望大人和夫人体谅!”说罢,和刘奇又是一揖。 陶敏笑道:“不妨事,那是人之常情啊!”他看了刘奇一眼,道:“我家三个犬子,只有荣儿这小儿是个读书的,长子和次子却是喜欢舞枪弄棒,不爱舞文弄墨!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笔墨纸砚,爱的却是名刀名剑!” 刘希听了,心里甚是不安又不喜。府台大人莫不是嫌弃我们送笔墨纸砚文房四宝不妥,另行索要礼物么?这拜访还真是窝火! 虽然不痛快,但刘希还是再一作揖道:“是我们大意了。下回必然备上公子喜爱的刀剑之类!”又凑趣道:“大人家的几位公子文韬武略,文武双全,真乃栋梁之才!”说着,自觉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陶敏乘势道:“谬赞!谬赞!你有心了!我听说,殿州有人藏有镶宝的匕首和刀剑,我们父子倒是很想一观啊!想来你家店铺定然能够搜罗到!” 如此赤裸裸、不知羞耻地直接开口索要珍宝礼物,刘希、刘奇父子惊诧莫名,却也只能忍气吞声。心想,这陶敏下车伊始,就敢明拿暗抢,真是胆大妄为,胆大包天!看来刘珍和甄掌柜的说辞还真是不假。 当下刘希肃容道:“镶宝的匕首和刀剑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更没有见过!” 刘奇却是一笑道:“想必京城肯定是有的。来日我们定然派掌柜的去京城搜罗,一定奉给知府大人和几位公子赏玩品鉴!” 刘希心里一笑。他这个儿子刘奇果然通透,看似给陶敏许了一个愿,其实就是一个泡沫。谁知道哪天能去京城?谁知道就能收罗到镶宝的匕首和刀剑?谁知道搜罗到了就一定要给你陶敏? 陶荣见两人脸色不渝,嗮然一笑,道:“通判大人和通判公子真是有趣啊!昨日会文我乃公子手下败将,今日你们就拿这笔墨纸砚、文房四宝来送礼,这岂不是给我们上眼药子,戳肺腔子,堵心窝子么?” 刘希不防陶敏和陶荣父子如此纠缠不清、不可理喻,心里不由一怔。却听儿子刘奇笑道:“笔墨纸砚而已,不过小小敬意,并无它意,不足挂齿!” 陶荣一愣,甚是不服。心想,今日你来求我,已是落了下乘,若不把你打败,再踏上一直只脚,岂不是辜负了这天赐良机? 当下陶荣笑道:“果真如此,没有它意么?我怎么记得,昨日会文时,公子明明知道我乃府台公子,你却言辞犀利,半点情面也不讲!这是为何啊?” 刘奇心里厌烦陶荣如此难缠,口里却不愿认输,让陶荣瞧不起。于是爽朗一笑道:“哎呀,公子这就是冤枉我了!我们殿州回凤楼会文,每月初八、十八、二十八有三次,规矩是赢者可得回凤楼佳酿一坛的彩头!我爹爱酒,尤其喜欢回凤楼的佳酿。身为儿子,我每次会文都奋勇争先,目的是必要夺得那美酒一坛,以孝敬父亲,完我孝心,并非独独针对你一人,更不是特地要与公子为难!” 刘希佩服儿子机敏,赶紧圆场道:“确实如此!我爱美酒,却因此坏了儿子的声名,忏愧,忏愧!” 陶敏道:“少年心性,不妨事!公子的孝名,和这得到孝名的手段,却都是值得嘉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