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相顾无言-《社稷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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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一鸣回过身来,萧子申已去得远了。付一鸣见己伤无碍,轻笑一声,对万国邦道:“走吧,越州去!”随后也自离开了。

    萧子申疾奔出乱石港,到得码头,只见船家与泪千行两人正自争论,就过去解释一番,引了二人上船,急叫船家开船。

    船起后,萧子申见那付一鸣并未赶来,叹了口气,心想:“为何那付一鸣似是故意针对自己?我刚踏足江湖,连人也未曾识得两个,遑论仇家?就算他与师父有过节,又识得师尊武功路数,怎也不可能一见我便知晓关联吧?此事好生古怪!”寻思了半刻,茫无头绪,摇了摇头,就不再念想。心道以后自有知晓之日,自己多留意几分就是了。

    萧子申回过神来,见泪千行正挽了老妇衣袖涂抹金疮药,上前想搭把手,被泪千行阻了下来,萧子申只好一旁自看着。

    少顷,老妇伤已包扎完毕,萧子申问了伤情,泪千行只道没事,过两天就无碍。三人又互通了名姓,算是认识了。

    原来那老妇姓柳,竟是泪千行母亲娘家的老婆子,初随泪千行外祖母到了泪千行外祖父家,后又随泪千行母亲到了泪家,可算得是真正的老人了。

    泪千行忙了一刻,方坐了下来,向萧子申道谢。萧子申道:“也无甚谢的,或许还是在下连累了你们!”

    柳婆婆问道:“这又是为何?”萧子申就把宋州之事和盘托出。柳婆婆沉思半晌,点了点头,道:“确有些古怪!我也记得适才那付一鸣言道:‘小子,等的就是你!’看起来又不似是为那宋州之事。”

    柳婆婆想了想,又问道:“萧公子可是以前与那姓付的有过节?或你师门与之有什么往事?你仔细想想!”

    萧子申摇摇头,道:“我以前住在乡下地方,只认识左邻右舍,上月才出来走荡,哪里会惹了什么人!”说到这里,心下一怔,忽想起临州之事,就道了出来。

    柳婆婆听毕,朗声大笑了起来,道:“萧公子想是误会了!那冉明轩冉刺史乃是一为国为民、正直无私的好官,那徐韶清徐大侠更是江湖中响当当的英雄豪杰,那姚、吴二人我虽不识得,但能与冉、徐二人往来,又岂会是那般小人!老身敢担保,冉刺史、徐大侠他们若要寻个说法,自会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来,绝不会似这般阴阳怪气、云山雾罩、卑污行径,让人不明就里。”

    萧子申闻言惊呼道:“原来竟是这般人物,倒是我多心了。”

    萧子申又细思临州之事,冉、徐等人却是人物,今又听得柳婆婆之言,不觉有些敬重起来,随后问道:“婆婆竟也识得冉刺史、徐大侠他们?”

    柳婆婆笑着点了点头,不再续说,又问道:“那可是你师门与付一鸣或地犀教有什么故事?”

    萧子申皱了皱眉,摇头道:“我只有一个师父,没有别的什么同门,不过家师之事,我所知甚少,却不知究竟。”柳婆婆闻言也皱了皱眉。

    萧子申见柳婆婆皱眉,想了想,自己也该对那付一鸣有所了解,问道:“婆婆,那地犀教到底是个什么所在?那付一鸣又是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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