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靖哥哥,岳武穆是朝廷命官,圣旨不得不遵,你又没人封你做甚么官?死了可是冤枉之极。谁还会在乎你这个平民老百姓啊?” 郭靖笑了笑,道: “蓉儿,保家卫国,匹夫有责。想我郭靖,枉为七尺男儿,也要象岳武穆一样,为国尽忠。” 黄蓉见郭靖只是一味地愚忠,急道: “你这口口声声为国尽忠,留下我们母子怎么办?任人欺负啊?” 黄蓉说到伤心处,眼角晶莹,泫然欲滴。郭靖见状,顿时心软了下来。 黄蓉又道: “我昨晚仔细思考过,觉得你可能是中了蒙古人的反间计。如果被屈死,襄阳城的百姓又会遭难了。” 黄蓉说的一番话让郭靖清醒过来。郭靖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地说道: “去年襄儿带回一封密函,是丐帮弟子在北向的路上截获的,从书信里我早就知道蒙古人会施反间计的。以为只是他们故作声势,不以为意;又怕你们担心我的安危,所以瞒着你。现在想来这些计谋蒙古人早就筹划已久。唉——” 郭襄现在才知道丐帮从蒙古人手中抢来的密函的内容。这封密函果然与父亲有莫大的干系,心里暗道惭愧,自己没有及时发现信函里的内容,让爹娘早做防备。于是走近母亲身边,对父亲说: “爹爹,襄儿愿意只身前去临安,面见圣上,替父亲大人澄清冤屈。” 黄蓉骂道: “你这个死丫头,甚么时候拿回密函,不给你娘知道半点消息。这个紧急时候才想起效仿缇萦救父的故事啦?” 郭襄心里有愧,不敢做声,郭靖道: “是我不让她说的,如果你知道,早就劝我回桃花岛躲避了。” 黄蓉脸色苍白,生气地骂道: “现在奸臣当道,忠臣心寒。上次你去刺杀阔出,出生入死,还不是我派襄儿暗中帮助你。我们一家大小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都在为戍守襄阳操尽了心,如此为他们卖命,反而落得个结交匪类的下场。这样的朝廷,还值得你为它效愚忠吗?” 一席话说得郭靖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反驳。郭靖这个时候才知道那晚纵火焚烧蒙古军粮草的蒙面人,竟然是自己的女儿郭襄,不禁又惊又喜,叮嘱道:“好襄儿,你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在家里你要好好孝敬你娘,不要让她担心。”襄儿含泪地答应。 黄蓉趁他父女俩说着话,便用传密入耳的声音告诉郭靖,让郭靖好好养好自己的身体,晚上睡觉警醒些,狱卒送的饭菜最好不吃。自己会到外面活动活动,如果实在不行就组织丐帮高手来劫狱。郭靖虽然觉得不妥,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点头答应。黄蓉交待妥贴后,带着郭襄离开监牢。 不说黄蓉为救郭靖四处活动,且说黄药师知道自己的女婿被冤枉,被无辜打进了监狱里面,心里越想越是气闷。依他脾气,早就冲进监牢,将监牢打得稀巴烂,再把郭靖给救出来,杀尽那些无用的庸官后隐居桃花岛,再也不用受这些劳什子的恶气。然而黄药师知道郭靖是忠良之后,反叛朝廷之事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而且自己唯一的女儿黄蓉也是受耳濡目染,三从四德竟比儒家之女还要强烈。黄药师怕依自己的脾气,反而连累了后辈遭罪,只好隐忍不发,郁闷异常。这几日,看见黄蓉四处奔走,郭襄姊妹四处抛头露面,自己反而成了多余人一般,心里更是愤愤不平。这一日,独自一人闷在郭府里闲着无聊、找不到人来排解的时候,就想一人离开郭府,到外面酒店来喝酒解闷。 可巧这几日蒙古统帅张柔派遣了许多细作潜入襄阳城,监视着郭府的人员来往,到处散布着蒙古要大举进攻的消息,来引起襄阳城军民的恐慌。这些细作看见黄药师从郭府走出来,茕茕孑立、形单影只,看身形却是具有高深莫测的武功,心里暗暗高兴,便一起聚拢,来到那家酒店的厢房里喝酒,故意也在大厅里点上一桌,然后口沫横飞地高声说道: “哎呀,世道真的不公平啊!你们听说吗,誓死守卫襄阳城,被襄阳满城百姓称为神荼郁垒的郭靖郭大侠,竟被朝廷平白无故的冤枉,打进了死牢,听说过几天就要被处斩了。好端端的一代大侠,竟然蒙受如此大的冤屈,这个世道真的太不公平了!” 说完,拍着桌子,似是义愤填膺。另一个接口道: “是啊,听说朝廷定郭靖郭大侠的罪名是结交匪类,也难保说确有其事。刚才我看见从郭靖郭大侠府第里走出一个身穿青布长衫的胡须花白的老头子,双眼上翻,不用正眼瞧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他们这一席话明褒郭靖,实是暗贬黄药师。果然这话传到黄药师的耳朵里,顿时把他气得七窍生烟,全身骨骼“咯咯”作响。要不是担心杀人会加重郭靖的罪责,早就把这群饶舌的人杀得干干净净。这时,周伯通疯疯癫癫地跑过来,嬉皮笑脸地说道: “黄老邪啊黄老邪,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闷酒呢,怎么有好事了就不叫上我?” 黄药师正在气头上,见周伯通不知好歹,抓起酒坛,稍一用力,那酒坛滴溜溜地转动着,飞向周伯通。喝道:“要喝自己去那个墙角喝,别来打扰老夫的雅兴。” 周伯通见来势较急,急忙站起马步,伸开双臂来接。哪知道黄药师用的是巧劲,酒坛被周伯通双臂抱住时,仍在旋转。周伯通只好运转步伐,原地旋转两三圈后,才稍稍站定,酒水蘸得脸上胡须上甚至头发上到处都是。 周伯通双眼一瞪,胡子一翘,骂骂咧咧地说道: “好你个黄老邪,这么粗鲁,不是个土匪也像个土匪了!” 说完,又歪着头,笑嘻嘻地说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