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沈青鸾忍着怒气,“我与侯爷无亲无故,身份敏感,不便交往过密,还请侯爷离开。” 君呈松舔着脸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看一盏屏风算得上什么交往过密?大不了将厢房门打开就是了。” 沈青鸾和罗夫人俱都沉默。 这人是死了心要留在这里,好说歹说他就是不应,饶是沈青鸾也束手无策。 难不成喊人将他拖出去? 不说闹出来难看,就说他一把子力气,谁能将他拖得动? 没得平白叫人看了笑话。 沈青鸾将眼神移开,无奈地看向罗夫人,“既然如此,与侯爷一同观赏也无妨。” 罗夫人却是捏着帕子,一时犯了难。 君呈松却是来劲了,忙往一侧让了让,“沈姑娘这么说了,夫人也别客气,快些进来吧。” 说着大步流星走到沈青鸾旁边的凳子上,长手长脚地坐下。 无法,罗夫人只得迟疑着进了来,示意下人将屏风抬了上来,掀开盖着的红布。 “这是前朝诗人林横亲手描绘题诗的琉璃金玉盏屏。” 罗夫人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并未过多介绍。 听着这句话,君呈松暗地里捏紧了拳头,牙齿也死死咬了起来。 罗夫人果然是给陈宣来做说客的。 幸好,幸好他鼻子够灵,人也警觉,这才没让她们单独谈话。 这个该死的陈宣,动作怎得这样快! 许是他怨念太强,沈青鸾若有所感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立刻叫他收了咬牙切齿,端起了笑,“真是名不虚传,听说林横酒醉之后泼墨在盏屏上,险些毁了一件珍宝。 谁知醒酒后居然力挽狂澜,在一片狼藉之中画出稀世难见的书画。” 沈青鸾不免又看了他一眼,忽然生出识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感慨。 但看君呈松如今侃侃而谈、如数家珍的模样,谁会知道他半年前,是连书本都没怎么摸过的莽汉。 这些日子,他定然是挑灯苦读了才是。 罗夫人闻言,对他也是改观,“侯爷居然知道林横醉酒的故事,那侯爷不妨说说林横所绘的这盏琉璃金玉盏屏究竟有何妙处。” 君呈松闻言,顿时打起了精神。 他含羞带臊地看了一眼沈青鸾,“世人都说,琉璃金玉盏屏妙在既有林横酒醉狂放的不羁,又有清醒后慎谋全局的精巧,我却觉得妙在【尊重】二字上。” 沈青鸾眉心微动,忽然情不自禁朝君呈松深深地看来。 琉璃金玉盏屏本就闪耀着金玉华贵的莹辉,这会放在桌上散发一种神秘而悠远的氛围。 这样的光影之中,君呈松原本刚毅而锋利的眉眼,都显出难言的深邃来。 罗夫人好奇追问道:“此话何解?” “琉璃金玉盏屏本是友人送给林横的生辰礼,杜横酒醉泼墨,酒醒后悔不当初,友人曾笑言虽是被墨毁了。 可大诗人泼的墨与常人比起来格外不同些,也算不上真正的损毁,说不定这样随手一为,盏屏价还更高,日后会变为趣闻轶事。” 君呈松语气缓了缓,“可林横却言辞恳切,说心意两个字与身份无关,怎能因为他声名斐然,就把毁坏的行为美化成趣闻。 盏屏既是友人所赠,便该珍藏,被他所毁就该由他弥补。所以他花了整整十日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精心在无章的墨印之上描绘出如今高山流水的仙境。” 第(1/3)页